杜變道:“山長,我想要參加三大學府大比試。”
李文虺一聽,直截了當道:“不行。”
杜變沒有問為什么,而是站在原地。
李文虺放下了碗筷,喝了一杯茶水道:“第一,參加三大學府大比武的5個名額已經滿了,不管踢出哪個人都不符合規矩。”
閹黨的規矩是很大的,尤其對于李文虺,定下來的規矩就一定要執行。所以如果畢業大考中杜變真的拿了倒數,他也一定會被分配去掃廁所一年半載,哪怕他是李文虺的干兒子。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第二,距離三大學府大比武僅僅只有幾天時間了,你學習的進度就算會飛,也已經來不及了。”杜變道:“之前定下來的幾個名額,為了這場大比武已經準備了很久,甚至我可以告訴你,這幾個人幾乎放棄了武道,專攻琴棋書畫已經好幾年了。”
每一個學府參加大比武可以由五個人出賽,閹黨學員在十年前就專門培養琴棋書畫的人才,但還是比不過那些名門子弟,他們從三四歲就開始啟蒙,而且有名師教導。
所以,李文虺為了不丟掉最后的那4000畝學田,只能花巨大的代價請廣東解元出身的唐嚴轉學。
“第三,琴棋書畫畢業大考都不考的,我不想你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上面。”李文虺嚴肅道:“距離畢業大考只有區區不到五個半月了,你一天時間都不能浪費。”
杜變問道:“那唐嚴代表我們閹黨學院出戰,真的能贏嗎?”
李文虺道:“贏的概率超過七成,不輸的把握有十成。”
李文虺的每一句話都落地成釘,他說不輸就一定不輸,他說有七成贏的把握,實際上會有八成。
見到杜變的面孔有些頹喪,李文虺難得露出一絲笑意道:“坐。”
杜變稍稍猶豫,就在李文虺的面前坐了下來。接著李文虺竟然給他倒了一杯茶,杜變趕緊站起來捧著杯子接住,這是他發自真心的,不完全是拍馬屁。
“孩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杜變道:“不就是妒忌唐嚴,擔心他擋了你的路是嗎?覺得自己在聲望上差得他太遠了,所以要想辦法彌補。”
杜變點頭,在長輩面前確實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這點小心思。
“你放心,是你的終究是你的。”李文虺道:“只要你能走多遠,我就扶著你走多遠,一直到扶不動為止。你覺得自己落后唐嚴太多,其實完全可以不必這么想。沒錯這次拿下三大學府大比武會對唐嚴的聲望有巨大的提升,但是我們閹黨的繼承人競爭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過程,需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時間。所以今天的這點勝負放在幾十年的競爭過程中看來,只是很小的一步而已。不管是勝負,都很小。”
李文虺是很難得用這樣口氣說話的。
“杜變,你現在需要把全身心都放在武道和煉丹學上,全心全力應對五個多月后的畢業大考,只要能夠進入東廠,你才是真正地比其他人領先了一大步。”李文虺道:“東廠是我們的核心力量,真正的精英薈萃。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屬于你的戰場。”
“是,山長。”杜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