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無主,那都是我杜變的。
駱炆目光一陰,冷冷道:“你如何證明?”
杜變眼睛一縮,對方沒法證明《蘭亭序》不是杜變的作品,那杜變又該如何證明《蘭亭序》是他的作品?
這他媽的怎么證明?根本拿不出什么證據啊?
駱炆堂堂一省巡撫,不要臉起來還真的沒有底線啊。
全場所有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廣西巡撫這明顯就是耍賴了,書法又不會說話。
這就仿佛孫悟空搶了別人的寶貝,別人來要他不給,還說你說這是你的寶貝,你喊它名字它會答應你嗎?
杜變的目光頓時失去了恭敬,反而露出了一道冷笑道:“想要證明這《蘭亭序》是我的作品,不是臨摹的?很簡單啊!”
“有酒嗎?”杜變大聲喊道。
“有!”一名閹黨的武士迫不及待沖了出去,很快就拿來了一壺好久,來到杜變的面前單膝跪下道:“小主人,請飲酒。”
這名閹黨武士是李文虺的奴仆,所以稱杜變為小主人。
杜變一口飲下了大半,立刻全身熱起,酒意上頭。
“研墨……”杜變大喝道。
那名閹黨武士立刻上前為杜變研墨。
杜變拿起了狼毫筆,蘸飽了墨汁,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了新的作品。
“變非才當劇,咫尺音敬缺然,比想慶侍,為道增勝,小詩因以奉寄。希聲吾英友。竹前槐后午陰繁,壺領華胥屢往還。雅興欲為十客具,人和端使一身閑。”
這是臨摹米芾的《竹前槐后帖》,只不過去掉了米芾的名字,把芾改成了變字。
這米芾是誰?中國歷史排名前五的書法大家,也是杜變最最喜歡的一個,甚至超過了王羲之。
寫完了米芾的作品之后,杜變又喝了一大口酒,來到了另外一個桌子面前,在宣紙上繼續潑墨,寫下了幾個魏碑大字。
“茲流年三十,靡譽恩萬千!”
這一次,他臨摹的是弘一大師的杰作《魏碑五言聯》。
然后,他又飲了一口酒,來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揮毫潑墨,寫下了第三幅作品。
這次,他可是真的在潑墨了。
因為他這一次臨摹的是張旭的狂草作品《步虛詞》。
東明九芝蓋,北燭五云車。
飄飖入倒景,出沒上煙霞.。
春泉下玉霤,青鳥向金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