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閹割了,他才不到三十歲啊,他的美麗嬌妻啊,他的大好人生啊。
“啊……”杜一鳴痛苦的大叫著:“杜變,孽畜,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杜變用匕首拍打著杜一鳴的臉道:“你現在肯定想著返回京城,然后動用一切手段報復我吧。”
杜一鳴當然是這么想的,要用盡一切辦法報復杜變,要將他活活凌遲至死。
杜變道:“將他帶來的武士留下來兩個,剩下全部殺掉,把腦袋割下來用石灰腌好。”
“是!”李三道。
“唰唰唰……”幾名閹黨武士手起刀落。
頓時,杜一鳴帶來的七名杜府武士全部被斬首。
“一鳴哥,麻煩你回去給杜晦帶一句話。”杜變道:“哦不對,是兩句!”
“第一句,我干爹是李文虺,很有可能是未來的東廠大都督。他要是想報復我,想要傷害奶娘,奶父,或者萍兒姐姐。那我會十倍還之的,他殺我身邊一個人,我殺他十個,我說到做到。”
“第二句,讓杜晦老兒活得久一些,等著我回京城報復,放心很快的,用不了幾年,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和你一樣跪在地上哀嚎了,我會讓高高在上的杜氏家族匍匐在我的腳下。”
杜晦,這個身體前主人的生父。
本來杜變還真沒有打對杜府報仇什么的,頂多就是未來回京的時候打打臉而已。
沒有想到杜氏竟然如此狠絕,竟然直接就是要將奶娘滅掉,要將杜變捉拿回京,甚至弄得半死給文官集團出氣。
虎毒不食子,杜晦如此行徑連禽獸都不如,也就不要怪他杜變無情了。
“走吧,一鳴哥,順便把這些腦袋還有你的命根子帶回去向杜晦交差。”杜變笑道:“一路順風。”
東廠武士用最快的速度將砍下來的人頭,還有杜一鳴的命根子用石灰腌好,裝在箱子里面。
兩個幸存的杜府武士提著箱子,攙扶著幾乎要昏厥過去的杜一鳴,逃之夭夭。
……
屋內,杜變趴在地上,用毛巾一寸一寸地洗地,他的身后十幾名東廠武士也趴著洗地。
“洗干凈點啊,別留下血腥氣。”杜變道:“千萬別讓我奶娘聞出來。”
剛才還威風凜凜地殺人,現在卻如同鐘點工一樣擦地,好尷尬的說。
用水擦洗過一遍后,又灑上鹽,接著又用水清洗了兩遍。最后,杜變鼻子貼著地面上拼命第嗅,問道:“還有血腥味嗎?”
“沒有了,小主人。”李三這個東廠高手完全將鼻孔貼著地面了,就差用舌頭舔了。
“真沒有啦?”杜變用力地嗅。
“真沒有了。”李三道:“卑職的鼻子很好用的,和狗也差不多。”
不愧是閹黨高手,真的很會比喻。
“那行,將我奶娘接回來吧。”杜變道。
一刻鐘后,杜忠和奶娘回來了。
“杜一鳴呢?”奶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