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頸處,一陣陣冰涼麻痹。
中毒了。
剛才岡弦的那一箭沒有射中杜變,只是輕輕擦了一下,沒有出血,甚至沒有破皮。
但岡弦在箭矢上抹的是劇毒,哪怕稍稍沾到皮膚上一點點,也直接滲透進入,毒發入血。
“厲芊芊賤人,我一定要殺!”
眼前一黑,杜變直接倒地。
“不好,他中毒了。”褚紅棉道。
而血觀音第一時間沖了過去,發現杜變的脖子上一片發黑。
她拔出匕首用最快的速度割開杜變脖子上的肉,頓時毒血涌出。
情形非常危急,這里距離大腦太近了,很可能直接涌現杜變的大腦。
當機立斷,血觀音直接張開小嘴,趴在杜變脖子切開的傷口處,拼命地吮吸著毒血。
后面,褚紅棉大聲道:“小觀音,你不要命了。”
而此時,厲芊芊帶著厲氏家族的武士正要離開。
褚紅棉寒聲道:“哪里走?卑鄙無恥的小賤人,賽馬輸了,竟然就下毒害人?”
見到杜變中毒,厲芊芊也有些驚。
但聽到褚紅棉的責問,厲芊芊冷笑不屑道:“杜變中毒與我何干?他的死活又與我何干?我想要走,誰能留?”
褚紅棉老將軍猛地拔劍,朝著厲芊芊刺了過去。
“鐺……”
李道真出手一劍。
火光四射,李道真和褚紅棉兩劍相擊。
李道真的身體微微一動,而褚紅棉老將軍的身體連著后退了好幾步。胸前一陣翻滾,一口鮮血吐出來。
而后,劍魔李道真帶著厲芊芊等人揚長而去。
天龍馬場的兩個馬夫,拼命第地捂住千里馬和汗血寶馬的傷口,大聲喊道:“快,快縫合傷口,這兩匹馬還能活。”
他們是最最愛馬之人,見到這一幕也幾乎心神欲裂。
厲芊芊上一秒鐘還對汗血寶馬疼愛無比,下一秒鐘竟然直接出手殺之。
而杜變的那匹野馬王,發出一陣陣哀鳴,一會兒去舔汗血寶馬的傷口,一會兒去磨蹭杜變的身體,試圖想要讓他醒過來。
……
京城,東廠大都督李連亭府邸。
整個東廠在京城的高層,全部匯聚一堂,清一色全部是萬戶,鎮撫使以上級別的東廠大佬。不僅僅有東廠的,還有御馬監,兵器司的大太監,甚至有司禮監的大佬在此。
李文虺一人,跪在大廳中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冊封李文虺為廣西東廠鎮撫使,欽此!”
李文虺叩首:“臣領旨謝恩,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后,李文虺從東廠大都督李連亭手中接過了圣旨。
終于,他李文虺跨過了最最重要的一步,從東廠萬戶晉升為鎮撫使,而且這道旨意比想象中來得更早一些,甚至沒有等到畢業大考就已經冊封他為廣西東廠鎮撫使了,而且還沒有免掉他廣西閹黨學院山長的職位。
可見皇帝和閹黨上層對他是何等的器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