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干的?這是誰干的?”寧宗吾望著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杜變大吼道。
血觀音眼睛紅腫,神情憔悴之極。
三天三夜了,杜變都沒有醒過來,而且呼吸越來越微弱。
當時盡管杜變昏厥倒地,但不管是褚紅棉還是她都覺得沒有什么大礙的,畢竟杜變沒有中箭,只是被輕輕擦了一下而已,而且血觀音也第一時間剖開傷口,并且把毒血吸出來了。
軍命如山,所以褚紅棉留下了幾十名家將后,便率軍南下,照顧杜變的重任就全部落在了血觀音頭上。
然而沒有想到,杜變竟然是越來越嚴重,血觀音已經綁來了幾十名大夫和煉丹師,讓他們為杜變解毒。
然而,這毒竟然如此可怕,沒有一人能救。
之后,血觀音帶人去厲氏家族的別院,逼迫厲芊芊為杜變解毒。
然而,連厲芊芊都沒有見到,直接被打了出來,傷了幾十名血蛟幫的兄弟。
之后,厲芊芊去了鎮南公爵府,請求小公爺和公爵夫人出面施壓。
兩位貴人也第一時間趕到厲氏別院,向厲芊芊施壓。
然而,厲芊芊冷道:“杜變中毒與我們何干?我們哪有解救之法?”
若是鎮南公爵,厲芊芊還有些畏懼,但公爵夫人和小公爺,她還不太在乎。
最后血觀音跪在厲氏家族別院門口,整整跪了一天,只求厲氏說出這是什么毒,她自己去尋求解藥。
然而,厲氏別院大門緊閉。
每一次李道真和厲芊芊要出門的時候,都直接從血觀音身邊揚長而去,看都不看一眼。
不僅如此,所有為杜變治病過的煉丹師,醫生,全部莫名其妙被殺,連醫館也被一把大火燒掉。
這就是厲氏家族的跋扈,我厲氏要滅的人,誰敢出手救誰死。
血觀音真的要絕望了。
大宗師寧宗吾成功地擊殺葵一但受了重傷。但他依舊日行幾百里路返回梧州府蓮花寺,要教導杜變騎術課程,并且自我療傷,他知道杜變時間緊迫,距離畢業大考已經很近了。
然而沒有想到,杜變竟然不在蓮花寺,陳平說杜變主人去了廉州府。
于是,寧宗吾又南下幾百里路,來到了血蛟幫見到了人事不省的杜變。
頓時,他心中暴怒,心痛如絞。
這是他最最天才的弟子啊,也是短短時間他已經非常疼愛的弟子,他才離開了幾天,竟然就有人把他傷成這樣了。
聽到動手的是文山土司府厲氏家族,帝國西南的土皇帝,頓時寧宗吾無比悲憤地說出了那句話。
“大寧王朝要完,遲早要完。”
帝國勢弱,竟然讓一土司如此囂張至此,跋扈于斯。
在這剎那間,大宗師擊殺葵一的豪邁,幾乎被摧毀得干干凈凈,只有滿心的失望和痛苦。
血觀音道:“大宗師,那杜變還能救回來嗎?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愿意把他救回來。”
寧宗吾道:“能救回來,而且很容易,他中的是妖尾蝶之毒,這是一種生長在地下裂縫中的發光之物,身上的粉末是劇毒,對于絕大多數人來說是無解的,不過對我來說,僅僅只是煉一丸丹藥而已。”
這就是大宗師,近乎無所不能的大宗師,但對于帝國的時局,卻完全束手無策,只能悲觀絕望。
不過寧宗吾這話一出,血觀音頓時長長松了一口氣。
幾天幾夜沒有睡的她,此時得到了寧宗吾肯定的消息之后,再也支撐不住直接昏厥了過去。
寧宗吾快速上前將她扶住,然后翻開她的眼皮,道:“你也中毒了?你這個女娃不要命了,自己中毒了卻不去治,你中的是間接之毒,你為杜變吮吸毒血了?”
但血觀音已經昏厥過去,無法回答他了。
“唉,孽債,孽債……”
寧宗吾嘆息道,然后將血觀音放在床上,和杜變并列躺在一起。
他要抓緊時間去籌集各種材料,煉造解毒的丹藥,而且需要煉兩顆,一大一小。
這些材料大多在深山之中,不是一些可怕的毒物,就是地穴深處的能量生物。
“咳咳咳……”寧宗吾一陣咳嗽,又吐了一口血,胸口縫合的傷口又迸裂出血。
他受了重傷,本應該好好養傷的,結果又要大動干動用玄氣和武力,因為那些地穴深處是極度危險的,充斥著異世界能量入侵而帶來的生物。
這對養傷是非常非常不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