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巡撫駱炆道:“這位桂林知府剛來不久,知道你是個菩薩,所以急不可耐地來拜一下,結果你卻不給人面子。”
岡羅笑道:“銀子會分給他的就是,有財大家一起發,面子不面子的,沒那么重要。”
南海道場山長祝無涯道:“岡羅兄,你代表著厲氏土司。如今帝國出兵安南王國,整個帝國西南的安危全部寄托于厲氏一家,這個時候厲如海大人咳嗽一聲,只怕在京城的皇帝陛下都要哆嗦一下,所以你對李文虺當然不放在眼里。他東廠就算再跋扈,也不敢動厲氏一根汗毛啊。”
“說來,皇帝當成這么窩囊的還真是少見。”文山樓掌柜岡羅撇了撇嘴。
這就是大寧王朝的現狀,當著一省巡撫的面前公然嘲諷皇帝。
明朝末年那些官員也當眾攻擊皇帝,但卻不太會用這種語氣譏諷。
廣西巡撫駱炆訕笑一下,不好接這個話。
此時,南海道場山長祝無涯道:“聽說這次杜變差點死在厲氏的手中?”
岡羅小道:“對,我弟弟岡弦出的手,差一點點就將這個小畜生射殺了。不過他的箭矢上抹了劇毒,外邊無人能解,杜變這小畜生的性命也算是丟了九成了。鎮南公爵夫人還有小公爺都出面求我家小姐救治杜變,哪怕說出這是哪一種毒他們自己施救?結果我家小姐完全不理,直接將二人驅逐出來了。”
岡羅飲了一杯酒,道:“不僅如此,那個煉丹師,那個大夫敢去給杜變看病,統統都殺了。”
廣西巡撫駱炆等人頓時露出艷羨和惋惜的目光,他們已經得到消息,寧宗吾及時趕到,所以這杜變大概是死不了了。
“所以,你們天天畏李文虺如虎,真是讓我感到費解可笑。”岡羅道:“我厲氏奪走杜變的千里馬,東廠敢說半句話嗎?我弟弟岡弦射殺杜變,如今好好呆在廉州府,每天都招搖過市,東廠敢放一個屁嗎?所以什么杜變,我厲氏弄死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什么李文虺,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
頓時,駱炆臉色更加尷尬。
他知道岡羅是故意這么張狂的,之前的岡羅還有幾分謙遜,自從鎮南公率領十萬大軍南下安南王國之后,這岡羅立刻就囂張了許多,這算是對廣西廣場的另類刺探。
之后,或許就要提出更高的利益要求了。
誰讓如今整個帝國西南的安危,全部掌控于厲氏家族之手呢?
厲如海擁有兩府之地,民眾大幾十萬,擁兵七八萬之多。他要是翻一個身,京城的皇帝陛下只怕都睡不著,也難怪這岡羅囂張了三分。
“這李文虺很快就回廣西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啊,他若知道是我弟弟岡弦射殺的杜變,他能夠如何?他又敢如何?”岡羅喝得不少,得意之下更加忘形了。
而此時,外面街道上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就在此時,一個仆役沖了進來跪下道:“掌柜的,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兵,把咱們文山樓都全部包圍了。”
這話一出,岡羅和在場幾位大佬徹底色變。
兵?哪來的兵啊?
李文虺動作神速,到了桂林后第一時間奪印,聚將后第一時間就率領一千精銳殺到文山樓。
“是誰啊?吃了天大的豹子膽敢動的文山樓?”
“來人,出動所有護衛,張開弓弩,任何人一旦持用兵器,膽敢靠近我文山樓半步,格殺勿論。”岡羅下令道。
外面,一千名東廠武士將文山樓包圍得水泄不通。
幾百具大型強弩,全部張開。
所有武士彎弓搭箭,瞄準文山樓。
李文虺大聲喝道:“文山樓勾結安南國叛逆,和建虜勾結非法貿易,非常持有軍械罪同謀反。立刻放下所有武器投降,交出建虜使者,交出南方叛王使者,否則格殺勿論!”
廣西巡撫駱炆在文山樓的最高層,探出頭來見到了李文虺,頓時汗毛冷豎,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文虺,你瘋了,你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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