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寧宗吾完全驚呆了。
真的是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他內心的驚艷,震撼。
……
桂林府,文山樓。
兩千東廠精銳武士將文山樓包圍得水泄不通。
在岡羅的一聲令下,文山樓的幾百名武士也潮水一般涌出,在門口的空地上和李文虺東廠武士對峙。
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盡管幾百人對兩千人,但是厲氏武士絲毫不懼,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廣西剛動厲氏家族的人還不存在,哪怕東廠前鎮撫使王引,也乖乖地在文山樓拿錢,和岡羅講話都要稍稍彎腰。
廣西巡撫駱炆真的萬萬想不到,李文虺會在這個時候動手。
聽到駱炆的話,李文虺笑道:“我瘋了?駱大人,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我若不瘋,等你們出手殺掉杜變我再瘋,已經來不及了。”
李文虺一句話直接道破了幾大勢力集團布下的殺局。
“李文虺,這文山樓是厲氏土司的產業。而厲氏土司是帝國在西南的柱石,如今鎮南公率軍入南下,整個帝國西南的安危全部系于厲氏土司一家。”駱炆大聲道:“你圍攻文山樓,這是想要逼反厲氏土司嗎?萬一整個西南兵變,十個你也不夠殺的。”
李文虺淡淡道:“這也不正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想要借厲芊芊之手殺掉杜變,逼迫我發瘋攻擊厲氏。然后如同捅了天一般,厲氏土司用幾萬大軍逼近帝國州府,到那個時候為了讓厲氏土司退兵,陛下就只能殺了我。”
李文虺一語道破這個殺局,真是讓人好生尷尬啊。
“我剛在京城違逆了義父大人的意志,你們幾個勢力就迫不及待地要借機弄死我,而且還想讓杜變孩兒成為炮灰。”李文虺嘆息道:“所以這個局面看來,不管我怎么做都是要死啊。”
駱炆目光一寒,確實怎么做都是死,除非李文虺坐視杜變被殺而無動于衷,但那樣的話,他這個人的威望就徹底毀了。
李文虺風輕云淡道:“不過我這個人不信什么必死之局,你們既然擺下了這個死局,那我倒是要看看,我會不會真的死?”
岡羅面色陰寒,緩緩道:“幾位大人,我要下去,你們誰和我去?”
駱炆和前太子少傅桂東央對視一眼,然后桂東央出列,和岡羅一起下去面對李文虺。
因為他是前太子少傅,前內閣閣臣,資格更老,威望更甚。
……
文山樓主人岡羅,來到李文虺面前,淡淡道:“我不管你們和文官武將集團有什么恩怨,或者進行什么博弈斗爭。但是千萬不要拿我文山樓進行試探冒險,招惹了我們,且不說你這個小小的李文虺,哪怕是東廠之主李連亭也承受不了。”
前太子少傅,前內閣大臣桂東央一身正氣,嘶聲道:“李文虺,你給我退兵。一旦逼反了厲氏土司,不僅僅你要死,整個東廠都要被株連,你會成為帝國的罪人,歷史的罪人。”
岡羅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胡子,笑道:“李文虺,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不敢動我文山樓,你這是在試探冒險。你想要救你的義子,所以進行圍魏救趙。包圍我文山樓作為一個巨大的人質,逼迫我家小姐厲芊芊放過杜變不殺他。”
“然而你想多了,我們厲氏不接受脅迫。我家小姐要殺杜變,那杜變就去死吧,你裝出一幅共歸于盡的樣子給誰看?”
“你救不了杜變的,我今天可以把話放在這里,你要敢動我文山樓的一個人,明日厲氏土司府的幾萬大軍就立刻北上,整個帝國西南土司聯盟就立刻躁動,到那個時候你們皇帝嚇得魂不附體,大概會將你凌遲處死,然后將你的尸體和爛肉送到我厲氏來。”
“到那個時候,你和你的義子杜變,就可以在地下團聚了!”岡羅陰狠道。
李文虺上前一步,逼近岡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