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顫抖道:“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回來?”
杜變道:“不知道。”
李玉堂道:“那大宗師此時在哪里?”
杜變搖頭道:“也不知道。”
李玉堂只覺得渾身冰涼,顫聲道:“完了,完了,完了……”
杜變低聲道:“李伯父,出了什么事情了?“
李玉堂拉著杜變來到完全偏僻無人之處,低聲道:”陛下病危,奄奄一息,幾乎就要……駕崩了。寧宗吾大宗師學究天人,我想著用最快時間趕往京城,是不是還能有萬一的希望。結果寧宗吾大宗師不在,這……一切都完了。”
杜變聽了,也幾乎魂不附體。
皇帝病危?生命垂危?
天那?
千萬不要啊,不要啊!
一旦皇帝駕崩,那百色府的這點優勢幾乎一下子就化作泡影了。
如今整個大寧帝國就像是一間搖搖欲墜的屋子,天允皇帝就是那根支柱。
而如果皇帝現在駕崩了,那對于杜變來說,真的就是天崩地裂的局面。
“所有的太醫,兩個大宗師,幾個煉丹大師看過了,完全無計可施啊。”李玉堂道:“陛下怕是熬不過這一關了,到那個時候,真的就是毀天滅地的災難。”
杜變忽然猛地一咬牙道:“李伯父,我去試試看。”
這話一出,李玉堂嚇了一大跳。
他來找寧宗吾大宗師,也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李連亭發飛鴉密信給他的時候,也說得清清楚楚,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而現在杜變竟然說他想要試試看,這讓李玉堂如何不驚愕萬分?
“寧宗吾大宗師都不一定行,更何況是你呢?”李玉堂道:“你根本就沒有跟寧宗吾大宗師學習煉丹術多久吧?你只是一個小孩子啊。”
杜變沒有解釋,只是盯著李玉堂道:“玉堂伯父,相信我一次,讓我試試看!”
李玉堂聯想到杜變創造的這些奇跡,不由得認真道:“杜變,這件事情非同凡響,你確定是認真的?“
杜變點頭道:“對,我是認真的。”
李玉堂道:“好,你那立刻準備,不眠不休趕往京城!你拿著我的令牌,到了皇宮之后就找老祖宗,我留在百色府為你盯著的。”
十萬火急,十萬火急。
僅僅只是做了最簡短的告別,杜變北上進入京城。
杜變騎上野馬王,季飄飄騎上千里馬,僅僅兩人不眠不休地北上。
前面兩千里,杜變和季飄飄還依靠自己的馬力,但是后幾千里杜變完全是一百里換一次馬,一百里換一次馬。
幸虧他用的是廣西東廠鎮撫使的大印,否則還沒有資格一百里一換馬。
因為和杜變非常進京的人太多了,一波接著一波,而且大部分都是閹黨,可見大部分時候最關心皇帝生命的,還是閹黨。
這一天已經進入了山東境內,杜變正在一家驛站內雙手顫抖著喝茶,忽然聽到一陣熟悉的呼喊。
”杜變兄。“
杜變轉過身去,驚愕道:”唐炎。“
果然是唐炎,短短幾個月,它臉色好像黑了一些,皮膚野粗糙了一些。
僅僅幾個月不不見,卻仿佛已經過去許久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