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溫友良只能想到一句話。
龍生龍、鳳生鳳!
天下第一號反賊頭子的種,真就和常人不一樣。
這孩子,看幾年的《駱永勝文選》,早就明白了很多最簡單卻也最深奧的道理。
權力握在誰的手上,誰才能口含天憲言出法隨。
沒有權力,再如何尊貴的身份都狗屁不是。
溫友良不再說話了,沖著駱玉晟的身影深揖一禮,退步而出。
他的這個外甥,已經比他更強大了!
太子之位,誰還能搶的走。
溫友良想的沒有錯,太子之位誰都搶不走駱玉晟的。
當駱永勝在西安祭祖登基后,一道敕封的詔書就傳遍了整個天下。
“立元后溫氏為皇后、嫡長子玉晟為太子,正位東宮!”
駱玉晟等到了那象征著儲君身份的符寶和金璽,從南昌的小院住進了堂皇富麗的東宮。
可這一切都沒有讓駱玉晟有絲毫的動容。
他依舊再埋頭讀著他的書。
孜孜不倦、日復一日。
直到那一天。
“太子殿下,陛下召您過去。”
一名錦衣衛走進了東宮,帶來了駱永勝的旨意。
駱玉晟點點頭,跟著這名錦衣衛走向那象征著最高權力所在的建章宮。
“你叫什么名字?”
看這名錦衣衛長得很是英武不凡,駱玉晟也就隨口問了一句。
“回太子殿下,職下賤姓桂,復名朝宏。”
“嗯。”
隨意的點點頭,駱玉晟也沒有再多和這桂朝宏聊什么,一步步走進建章宮內。
殿宇中兩個男人此刻對面而坐,相談正歡。
而這兩人,駱玉晟倒是都認識。
他的父皇,天下的共主駱永勝和如今掛牌為君衛隊中央總署的一把手嚴真。
“兒臣叩見父皇金安,萬歲萬萬歲。”
一踏進門檻,駱玉晟就伏跪在地,頓首見禮。
而這一聲唱禮,也打斷了殿中正在聊天的兩人。
“晟兒來了,快過來。”
駱永勝轉頭看看,滿面笑容的沖駱玉晟招手。
后者聞聲起身快步走上近前,那邊的嚴真此時也站起身見禮。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
“不敢,問過嚴總好。”
閃身避開嚴真的作揖,駱玉晟又回了一禮,態度很是謙遜。
可以說從禮節這一塊來說,任誰也挑不出駱玉晟的毛病來。
“好了,你們倆就不要多么多禮了,都坐吧。”
駱永勝擺擺手,打斷兩人之間的繁文縟節,開門見山的說道:“晟兒,今天朕喚你來就一件事,朕打算讓你去君衛隊述職,嚴真就是朕為你挑的師父,你去了君衛隊,要像對朕一樣對你的嚴師,聽懂了嗎。”
駱玉晟聞言馬上起身,沖著嚴真就雙膝拜倒。
“學生駱玉晟,參見恩師。”
他倒是跪的利索,可把嚴真嚇了一跳,當下手足無措的站起身要去拉駱玉晟起來,卻被駱永勝一個手勢制止住。
由著駱玉晟在地上叩頭三記。
“天地君親師,這是禮,禮不能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