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這個人弱的可以。
山匪的領頭人咧嘴笑著,看著自己身前一動不動的人,瞳孔縮緊,把刀刃舉過了頭頂。
已經被嚇傻了吧。
他想著,但是我不會放過你哦,我會把你的手臂斬斷,然后逼你的劍客大人投降,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你什么都做不到吧。
領頭人的刀刃落下。
初的手摸到了自己腰間的劍。
“刺啦!”
一聲血肉被撕開的聲音。
一道快得幾乎快得看不見的劍刃一閃而過,鮮血濺在地上的時候,劍刃已經收回了鞘中。
剛剛,那是什么啊······
山匪的領頭人呆呆地想到,他的身子斷成了兩段,一段飛上了半空,一段摔在了地上。
“砰!”等到他的上半身摔下的時候,他依舊茫然地睜著自己的眼睛。
我死了嗎?
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失去了對于身體的控制。
原來我死了啊。
他卻發現自己并不驚慌,反而很平靜,一種釋然的平靜。
原來死就是這樣一種感覺嗎,也不算是差。
他橫過眼睛,最后看了一眼這個人間。
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啊。
剩下的山匪看到自己死去的頭領,終于也沒有了再交戰下去的勇氣。他們一哄而散,頭也不敢回,逃出了村子,逃進了山林里。
小村子重新歸于安靜,但村民們依舊不敢出來。
他們躲在門里,就像是這樣就可以躲過這個世間的惡鬼一樣。
只有那個孩子還站在外面,他站著,出神地看著櫻子和初。
突然,他笑了一下,采下了門前的那朵白花,跑到了兩人的身邊。
“姐姐,謝謝你們。”
他為什么而道謝,可能關于剛才發生的事,他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嗯。”櫻子收起刀,接過了孩子手里的白花,摸了摸孩子的頭。
“沒關系,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孩子天真的說道。
“郡滬,是往那一個方向走嗎?”櫻子指著一個方向問道。
“是。”孩子點了點頭,沒有一點猶豫。
“好,謝謝了。”櫻子說著,拿著那朵白花,帶著初走出了村子。
這個村子并不歡迎她這樣的人,她也明白這一點。
她們走的時候,只有那一個孩子站在村口,對著她們揮手道別。
村外,櫻子把玩著白花,看著花瓣,她問初。
“初,你的任務真的是要帶走所有的罪惡嗎?”
“嗯。”初堅定地點了點頭。
櫻子低下頭,將鼻尖湊到白花上聞了聞,花朵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她抿嘴笑著,轉過頭來將白花,戴在了初的頭發上。
“你還真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啊。”
因為這個世上的很多罪惡,根本就不值得被帶走。
初愣愣地摸了摸頭上的白花。
淺白色的花朵,在使者的發間,輕輕地隨風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