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個小巧的真·貓耳女仆從門外怯生生的走進來,正是蘿拉,卡洛斯的親姐姐。外人很難想象一只小巧的貓娘弟弟卻是一個山地野蠻人,但是瓦利卻清楚的知道,蘿拉和卡洛斯的確是親兄妹,曾經也都是人類,只是后來的選擇不同而已。
真·貓耳女仆走進門,對著瓦利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卻沒有動停放在面前的餐桌,只是不放心一樣的囑咐道:“殿下請不要熬夜太晚,早點睡覺,飯菜要趁熱吃,還有……”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老媽子一樣。”
瓦利不耐煩的揮揮手,蘿拉一撅嘴,眼中噙著淚水,哼了一聲轉身出門,把門用力的一關,將墻上嵌著的卡洛斯摳出來,拖著腿走了。
激烈的笑聲透過并沒有關嚴實的門縫傳來。
墻壁上滑稽的大字形凹痕緩緩恢復成了原樣。
過了片刻,連綿不絕的槍聲響徹了整座魔王城。只能夠單發的矮人火槍一把絕對出現不了這樣的效果,瓦利幾乎能夠想象得到那一堆人拿著粗糙的矮人火槍對著那顆程光瓦亮的大光頭一起開火,但是矮人火槍那足夠貫穿弱小魔獸頭骨的子彈擊中那程光瓦亮的大光頭,卻未能擊穿敵方裝甲的場景,不由得笑了出來。
緩步走到門口,將故意沒有關嚴的門關好,推著餐車來到辦公桌前,將那些亂七八糟擺放的白紙收拾出一些空地,然后才從餐車上面把盤子拿到桌子上。
這件房間里面并沒有太多的擺設,除了上面擺滿了寫滿了東西的白紙和沒寫東西的白紙的辦公桌之外,只有一張從來都只睡過一個人的雙人床和一個擺滿了密密麻麻書籍的書架,其他的,一概沒有。只有墻壁上有一幅掛了很久的畫著一位火色長發拿著刀的少女的畫。
坐在桌子前面,瓦利掀開了蓋子,看見了下面的令人乏味的牛奶面包還有那一條烤的發黑的咸魚。瓦利伸手戳了戳那半塊咸魚,然后一不小心戳了個洞。
并不只是烤的發黑,而是已經烤成碳了。
于是今天的晚餐一如既往的只有牛奶面包嗎?米婭姐的手藝是越發令人絕望了啊。
瓦利苦著臉,拿起那塊白面包,思慮許久才下定決心咬了一小口。味同嚼蠟,趕忙的拿起牛奶灌下去一大口把面包咽下去。再好吃的東西也經不住一千遍一萬遍去吃,更何況面包什么的他真的不是很喜歡吃。這對于一個來自吃貨帝國的靈魂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雖然說,作為魔王,其實食物已經沒有了必要,但是畢竟是千年來養成的習慣,而且味覺也沒有失去,瓦利也就保留了一日三餐的習慣。
結束了一整天的忙碌,坐在那里,美美的吃上一頓,不是很爽的事情嗎?
“可惜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肥宅快樂餐和肥宅快樂水啊……”
有一句話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充分的說明了瓦利現在的樣子,對于這個世界上的大多數人來說,別說是烤成焦炭的咸魚,就算是魚鱗他們都吃不到,而且那牛奶和白面包則是貴族們的專享。
但是作為一個來自傳說中大吃貨國的靈魂,對于食物可是非常挑剔的,食不厭精膾不厭細,但很可惜的是瓦利并不會做菜,甚至連煮米飯都做不好……于是就算曾經身為魔王,現在的瓦利也丟頂多就是發發牢騷,想念一下老家的肥宅快樂食然后繼續吃早就吃厭了的牛奶面包。
窗外,連綿不絕的槍聲終于停止,不多不少的五分鐘。
隨著槍聲停止,瓦利抬起頭,看著那個翻窗而進的不速之客。
穿著華美的長裙就連翻窗的動作都那么優雅的女子抬起頭說了第一句話:“陌生的君王你好,我……哎臥槽,那不是夏娜嗎?”
然后就優雅的摔了個狗吃屎,華美的長裙翻過來,露出了下面的黑色蕾絲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