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橫沖直撞,這一路走來,有數人竟是被當場被輦車碾死,據說其中有一人還是薛家的那個紈绔。”
“薛家的那個紈绔被輦車碾死,難道薛家就沒有一點表示嗎?”
“薛家?”
“莫說薛家,就是城主府都不曾有任何動作,由此可見,這一行人的背景到底有多么恐怖!”
“黑底金字的楚字族旗,還有一眾騎士胯下價值不菲的白焰銀角妖獸,這般陣仗應該是出自帝都的楚族。”
“對了,想起來了,帝都楚族和蘇家有過一紙婚約……”
就在眾人紛紛議論之際。
錦衣玉帶的楚玨自輦車內緩緩走了出來。
他神情倨傲,眼神輕蔑的掃了眼不遠處的眾人,隨即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
于此同時。
楚葉在一名騎士的攙扶下,也相繼從輦車上走了下來。
畢竟這具身體的前世,由于練功走火入魔,靈魂遭受創傷,肉身也變得相當虛弱。
于是自輦車內下來之后,楚葉依舊表現的神情木訥,眼神略顯呆滯。
而就在他無意中瞄向負手而立的楚玨時,眼底不留痕跡的閃過一抹炙熱。
神色倨傲,眼神漠然,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
如此作態,按照正常的套路。
如果沒有什么修煉天賦,就只能是一塊炮灰的料。
而像楚玨這樣的人,則是注定要成為反派,最終被那些后起之秀踩在腳下。
“楚玨,不好意思,雖然你的天資很高,但日后注定要被人踩在腳下,這也就意味著,咱們注定不能成為朋友。”
楚葉悄然收回視線,心中不禁如此暗道。
而就在他看向蘇家大門時。
只見。
一名儒袍中年面含溫醇的笑容,眼中卻閃爍著慌亂之色,帶著一眾家眷匆匆自門庭內走了出來。
“怠慢了,真的是怠慢了。”
蘇慶山掃了眼楚族來人,又匆匆來到楚玨的身前,訕笑道:“楚公子,你來之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帶著家眷提前到城外去迎接你們。”
楚玨笑了笑,眼神輕蔑的掃了眼蘇慶山,當即開門見山道:“蘇家主,我今日前來到底是因為什么,想必你也應該清楚。”
蘇慶山笑著點頭道:“這樣吧,你一路舟車勞頓,咱們到里面說話。”
“不必了!”
楚玨毫不客氣的抬手打斷,語氣威嚴道:“蘇家主,你只需要將那紙婚書交出來,再將你們蘇家的那位小姐喚來即刻。”
蘇慶山臉色微變皺眉道:“楚公子,你這是何意?”
“我到底何意?蘇家主難道不知道嗎?”
楚玨看著蘇慶山,玩味道:“當然,蘇家主可不要誤會了。”
說到這里。
楚玨側首看向佇立在不遠處,神色依舊略顯呆滯的楚葉。
“蘇家主,給你介紹一下。”
“他叫楚葉,乃是我的一個堂弟,不久前,因為強行修煉了一門功法而導致靈魂遭受創傷,所以此刻變得有些呆滯。”
“想必你也清楚,我與令愛的婚期將至,而我又一心向道,因此我與我父親商量決定更改這份婚約,由我的堂弟迎迎娶令愛。”
話音落下。
整個蘇家府邸外,頓然氣氛沉浸如水,甚至落針可聞。
蘇慶山臉色陰沉,雖然沒有任何表態,但衣袖下雙手已然緊握。
他的女兒雖然修煉出了問題,但也出生時伴有天地異象,曾經轟動一時的天之嬌女。
而這個楚葉又算是什么?
只是因為出自帝都楚族,你楚玨的堂弟?
氣息羸弱,靈魂遭受創傷。
恐怕已經徹底淪為了一個廢人吧。
如此草草更改婚約,不是輕視蘇家,又是什么?
念如此。
就在蘇慶山剛要開口之際。
一個清冷的嗓音自身后驀然響起。
“這門婚事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