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豪爽一笑,“兩首怎么夠,要寫就寫個痛快!”
楚詩槐嫣然一笑,抬手一揮,桌上的茶水已經消失不見。
一摞摞厚厚的宣紙出現在了桌面。
她一邊親手研墨一邊開口,“那公子就請吧!”
蘇白卻沒動,反而說道:“沒茅臺!”
楚詩槐一臉問道:“什么茅臺?”
“茅臺是一種酒,寫詩怎么能不飲酒呢。”
說著抬手一翻,一瓶茅臺出現在了手中。
“現在有了!”
打開瓶蓋,狂悶了一口。
半瓶酒直接下肚,蘇白的臉色頓時變的潮紅。
他深吸了一口長氣,右手一張豪聲道:
“筆來!”
楚詩槐立刻將筆蘸墨遞了過去。
她的眼眸中異彩閃動,隨后便安靜的立于一側,靜靜的看著蘇白。
隨著朱毫入手,蘇白大袖一揮,筆走龍蛇間幾句詩詞便揮灑而出。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隨著蘇白的筆走龍蛇,楚詩槐忍不住輕念出聲。
僅僅才兩句詩詞,她便已經震撼不已。
這兩句開頭,便有一股千古絕唱的傳世之意。
心底不由對后面的詩句,更為期待。
蘇白筆下生風,繼續揮灑而出,一股豪邁之感生出。
難怪太白如此喜歡飲酒作詩,原來當真痛快!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一口氣將《將進酒》的前半段寫下,蘇白拿起茅臺仰頭長灌一口。
直接將剩下的半瓶酒一飲而盡,他還猶自不覺過癮。
低頭看著眼手中的白色酒瓶,他忍不住的眉頭微蹙。
“這酒瓶子也太小了!”
太白飲酒,向來都是抱壇而飲,那樣才痛快!
蘇白心下一動,放下了手中的朱毫。
楚詩槐正讀的爽快,卻戛然而止,頓時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只見蘇白大手一揮,一個斗大的空酒壇落在地上。
抬手一揚,數十瓶的茅臺懸浮在酒壇之上。
指尖輕彈,一縷劍氣劃過,直接懶腰將茅臺酒瓶切斷。
一縷縷清澈的酒漿頃刻間便將酒壇灌滿。
瞧見蘇白的動作,楚詩槐嘴角也不禁揚起了笑意。
古有大詩人抱壇痛飲,譜寫傳世詩篇。
公子這是嫌酒瓶太小,不甚過癮,想抱壇而飲。
蘇白一把抓過酒壇,揚天而立,清澈的酒水頓時化作瀑布傾瀉而下,直入喉嚨。
“這般暢飲,才是痛快!”
鯨吞一大口,強烈的醉意侵擾而來,使得他的腳步都開始搖晃。
不過蘇白卻絲毫不在意,反覺痛快至極!
拿起朱毫,趁著酒興,他便當一回千古詩人!
朱毫揮灑,筆鋒凌厲卻又瀟灑。
頃刻間,一首《將進酒》完整的書寫而出。
詩成的那一剎那,天地有異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