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
肖柏憐則是得意洋洋的站了起來,雖然受了傷,但她看上去興奮極了。
“夏傾,和我斗?呵——”
她繞著夏傾轉了一圈,確定是定身粉起了作用,才閑適的休息了一會兒。
肖柏憐恢復了些功力,就立刻把夏傾帶到流宣峰。
還是上次設置迷幻陣的地點。
上次的失敗以及謝守銘的保護,讓肖柏憐頗為忌憚。
這次她不打算再搞些別的迷惑視線了,將其放在崖邊。
現在她只需要自己廢一根手指頭的力氣,夏傾就能尸骨無存。
肖柏憐哈哈大笑道。
收到夏傾厭惡的眼神,她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夏傾,就算你是流云宗的小公主又怎么樣?你看看,現在可還有人救你?”
夏傾看著肖柏憐憤怒、嫉妒、興奮等糅雜在一起的表情,有些復雜。
流宣峰還是一如既往的充滿靈氣,夏傾想借此使自己恢復一些。
但肖柏憐看出了她的意圖。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這定身粉是專為修士量身定做的,就算你靈力恢復了,你照樣不能動!”
周圍寂靜無比,天上時不時的有飛鳥經過,但似乎察覺到這邊的氛圍,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悄悄的來,悄悄的離去了。
風在這一刻似乎靜止了,就連一旁的樹和地上的小草都耷拉著腦袋,一動也不動。
肖柏憐深知夜長夢多的道理,在夏傾面前嘚瑟完了,就用力把她推了下去。
與此同時,遠處的謝守銘猛的睜開了眼,面上是對螻蟻的不耐。
他冷嘲。
“真煩吶……這些人又要對阿傾做什么?”
一瞬間,他消失在原地。
夏傾讓謝守銘離開的時候,他趁其不注意,悄悄在夏傾身上下了禁制,若受到生命危險,禁制會護住她,他也會知曉。
感應了夏傾所在的地方,謝守銘這才有些慌亂。
流宣峰之所以成為禁地,除了那地下室,這崖下的東西也占了一部分原因。
雖然這些東西對他造不成傷害,但也會讓他難受一段時間。
但此刻的情況,根本不容他思考。
他想也沒想,就朝著那地方去了。
瞬息之間,周圍的場景變成了濃重的黑,腳下的“水”給人一種黏膩惡心之感。
但也是這一刻,他對夏傾的感應徹底消失。
謝守銘這下是徹底慌了。
“怎么會?明明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
他瘋了一般在崖底找了一遍又一遍,卻沒有找到夏傾的絲毫痕跡。
他再也不能欺騙自己,他對夏傾的感應消失,只是因為一個小意外。
夏傾她,真的……
想到自己拼命守護的東西再次落得這種下場,謝守銘只覺得剛剛快速結束運功時那股子難受的感覺再次涌了上來。
黑色的“水”緊緊包裹住男人的腳,仔細看去,似乎還絲絲縷縷的滲到皮膚里去。
男人的眼睛通紅,衣袍無風自動,裸露在外的皮膚似有黑色的活物涌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