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虛子松了口氣,緩緩從床上起身,沉吟一聲,“多謝月虛子費心了!”
月虛子擺了擺手,“無礙,這是我的職責。”
鳴虛子在一旁看的很是迷糊。
雖然當初他打奇虛子的確是廢了吃奶的勁兒,雖然兩人都沒有靈力,但身體卻都是經過靈力粹練過的。
也就是說,他的拳頭硬,奇虛子的身體也不逞多讓。
最嚴重的情況也不過是內臟破碎,但這些問題對于修仙之人來說,都不是大事。
因為一旦靈力恢復,那么周身的靈力就會環繞著破損的內臟,逐漸修復。
鳴虛子不解,便也就問出了聲。
他粗聲粗氣的,有些不好意思。
“宗主何故受了如此重的傷?”
奇虛子和月虛子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月虛子開口道。
“原是小傷,但不知宗主的身體出現了什么原因,內臟受損處雖然已經修復,但卻布上了奇怪的紋路,一使用靈力,那處就會疼得厲害,甚至麻痹全身。”
月虛子表情古怪,但也充滿了疑惑。
“我查遍古籍,都沒有查出是什么病,現如今只能用靈力將那紋路一點一點的去除。”
她說著,擔憂的看了眼奇虛子,又轉過頭來看向流宣峰的方向,嘆了口氣。
“只希望,待那紋路消失之時,宗主的傷便會恢復。”
鳴虛子沉默了,顯然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
奇虛子是宗主,排除了他的管理能力極強,更是因為他的境界,是所有人里最高的。
若此刻奇虛子不能使用靈力,那就代表著流云宗失去了最強大的力量。
奇虛子皺緊了眉,或許只有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原本只有使用靈力是疼痛,到現在,即使不使用靈力也會痛。
奇虛子從沒告訴任何人,包括月虛子。
他沉聲打斷兩人的對話,“行了,待那紋路褪去再說。”
“剛好今天有你們兩個在,我就先和你們說,以后流云宗里面的事情,有你們十位長老共同管理。”
“意見不統一,就投票決定。如果有事情解決不了,再來找我。”
兩人顯然都沒有想到,奇虛子會這樣說。
很是震驚的看著他,他這行為無疑是告訴他們,這病,好不了了。
奇虛子看著兩人的表情,又說了一句話,安他們的心。
“只是暫管,可不是放權。最近我就好好修養了。”
他把語氣放的輕松了些。
“管了幾千年的宗門,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休息了,你們可別打擾我!”
鳴虛子這才松了口氣,他心里悶悶的,這事是他引起的,他很是過意不去。
一會兒去藏書閣,還得去翻翻醫書了。
他知道,月虛子指定是都翻過一遍了,但難保沒有缺漏之處。
與鳴虛子不同的是,月虛子眼中的擔憂更甚。
但她并沒有表現出來,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奇虛子,原本是宗門的頂梁柱,卻一下子被迫成了廢人,任誰都不好過。
和鳴虛子一起離開,月虛子把自己關在屋中,再次研究了起來。
其實她內心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卻不敢說,畢竟,它絕不可能出現在奇虛子體內!
此刻的鳴虛子也到達了藏書閣,他是長老,自然有特權,直接到了頂樓開始查閱。
現在的醫書并不多,自修仙以來,人們的體質不斷增強,一般都不可能生病。
而老祖宗發現修煉時至今日,也不過堪堪過去了千萬年,人們不再生病,醫者自然也越來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