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須臉色一變,趕緊解釋。
”清顏你是不是弄錯了,雖然洛傅盛這孩子心高氣傲,但是他絕不是傷害同門之徒,這其中定然有不少誤會!“
姜綿冷眼瞥著他,”水鏡里面的內容你有眼睛不會自己看不是?我一個真人何故冤枉一個平平無奇的弟子?今日你們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答復,你看看我敢不敢動你棲霞峰,就算真言老兒來跟我打也是平手罷了。“
洛須趕緊看向水鏡里面的內容。
里面詳細記錄了洛傅盛是如何欺辱沈括,甚至戲弄他的,他看到那些東西甚至都難以相信。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顯然是不太相信這是洛傅盛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他看了姜綿兩眼,隨后猶豫道,”真人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眼下這么多人看著呢,無論事實如何,鬧大了對誰都不好,不如我們坐下來詳談?“
姜綿冷哼一聲。
“詳談?我徒弟躺在宗門的藥堂里面昏迷不醒,我這個做師傅的自然是要找回公道的,至于你的弟子洛傅盛?不過是一個有點天賦的小子罷了,我記得他修煉了很多年了吧?眼下才到筑基,今日我就好好跟你算算你這個徒弟是怎樣的一個心胸狹隘,道心不穩的人,兩三年前的宗門大選,我從偏遠地方尋找了我這個徒弟,在山腳下,眾人皆是看著我將他送到山下的,洛傅盛詢問我的情況,沈括是個不善言辭之人,當時那么多人圍著他打聽我,他什么話都沒有說,自此就被你土地記恨上了。”
“第二關的時候他更是趁沈括不注意將他的藤蔓割斷,讓沈括從樹上掉了下來,當時若不是我在旁邊,別提什么五靈根,恐怕小命早就沒了。”
“沈括一年前筑基,我這個師傅和掌門對他都十分器重,你徒弟不自量力跟沈括比劍輸了之后直接懷恨在心,從此處處阻撓他,沈括不想驚動我,洛傅盛倒好,反而變本加厲,讓沈括變成了這個模樣。怎么,這些你可都聽明白了?”
洛須一時無言以對。
姜綿見到他吃癟的模樣冷哼一聲繼續道,“這樣一個心胸狹隘之輩,虧得還進了我碧云宗,就算他天賦不錯,心胸狹隘,就他對沈括所為,量他以后也是個不上不下的廢材!”
“四海八荒自古以來天才還少么?他這個心境若是誰比他厲害就懷恨在心?怕是不得屠盡整個碧云宗?”
姜綿將整個聲音都包裹了靈力,因此整個棲霞峰和附近的峰將這些事情聽得清清楚楚。
洛須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他上前幾步,掏出幾個瓶子,語氣里面都是討好的語氣,“清顏真人,你先息怒,勞煩你收了神通,就不要再說了,我理解你護徒心切,我這里有些彈藥,能夠提升修為,你若是拿出去給沈括服下,定能讓他的修為增進不少。”
增進修為的丹藥素來都是很珍貴的,若非姜綿將事情鬧得這么大,洛須是不會主動拿出來的。
他只希望能夠息事寧人,忍痛割愛了。
畢竟沈括不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的親之子,他對洛傅盛可是寄予厚望的。
姜綿冷眼看著他的那些丹藥,依舊飄在空中。
她冷眼看著洛須,“你覺得我差這點丹藥嗎?”
洛須的臉色一僵。
洛須遲疑著開口,“那按照你的意思,你打算怎么辦?”
“按照門規處理,殘害同門,廢除修為趕出碧云宗。”
此言一出,躲在暗處不感冒頭的洛傅盛和洛須都齊齊變了臉色。
若是將洛傅盛廢除了修為趕出宗門,那他日后跟個廢人有任何的區別?
洛須自然是不愿意的。
他只能試圖解釋。
“只是弟子之間的相互切磋而已,算不上殘害同門吧?大家都是劍修,這種事情,相比早就已經習慣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大驚小怪。”
姜綿冷冷的看著洛須,眼里都是寒意,“看來你是打算包庇自己的徒弟到底了是嗎?很好,那我就先將你達成一個半死不活的c殘廢,然后讓你的丹田受損,到時候你別可去掌門之前告狀。”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如今是修為是,分神!”
此話一出,洛須和洛傅盛的臉色大變。
洛須自己四五百歲的年紀了,堪堪修煉到元嬰,對上比他高了整整兩個境界的人,那根送死有任何區別?
而姜綿不過是三百歲出頭,就已經是分神期了。
這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是如此巨大。
“如今,你當真打算替你的徒弟受過嗎?”
洛須眼下實在沒了法子,只好搬出峰主,“峰主此時在閉關,真人若是想要動我,還是得看看峰主的臉色。”
姜綿冷哼一聲。
“我師傅還是大乘期呢,同是分神期,你覺得,誰能贏還不一定呢。若是這條路你不愿意走也行我自己去找掌門討回公道,洛須,你可要考慮清楚了,洛傅盛的心性拜在這兒,你當真要為了他犧牲你自己么?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洛家,就你比較出名吧?你說這棲霞峰你又不是最出挑的哪一個,我是峰主,該不該為了一個臭小子得罪我清顏峰,你應該也知道。”
洛須的臉色已經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