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八人相視點點頭,緩緩移步形成包圍圈。
雖然畏懼這小娃娃的不知名手段,但富貴險中求的道理大家都懂,他們也不信自己會陰溝里翻了船。
才修道不過數月卻已入道上境的江流兒無奈嘆氣,他一點都不想與這些人爭什么太清果,如果能坐下說說佛經,參參佛法該多好。
八人將江流兒包圍的水泄不通,其中一人輕喝道:“上”。八人頓時如獅子博兔,直撲江流兒。
江流兒仍是不等八人近身,輕輕踏出一步,瞬間出現在一副猥瑣模樣的玄陰宗弟子身后,如出一轍輕輕敲在他腦后,心生寒意的猥瑣弟子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同樣昏了過去。
繞是闖蕩江湖已久的散修幾人也不曾見過這種可瞬間移動的身法,甚至連聽都未曾聽過,但好歹是廝混過幾年的江湖兒郎,也漸漸起了澎湃血性。
一名皮膚黝黑的武夫雙拳直趟江流兒胸口,一名憨態可掬的富態胖子手持雙斧橫掃千軍,裂空破土般堵住江流兒后退道路,兩側也被其余玄陰宗子弟使出看家本領侵襲而至。
真正退無可退,避無可避的江流兒無法再如先前那般瞬移而去,只好硬抗幾人招式,但也不見他有絲毫焦急神色。江流兒歪歪頭,緊握短木棍的右手翻轉,掌心朝下輕輕一壓,破舊卻干凈異常的白衣無風自動,腳邊一尺之內灰塵盡散。
手持一對短柄大板斧的富態胖子見江流兒竟是不退不躲,連手臂都不曾抬起,被輕視到了極點的他加重力道,怒喝一聲:“給老子死!”
既沒有預料中手臂連肉帶骨被砍斷的熟悉聲音,也沒有傳說中金剛不破的金石碰撞聲,綽號李旋風的胖子感到手中雙斧在小娃娃一尺之外便寸步難進,像滲入一大團棉花,又像擠壓彈簧,只感到有力無處使。
擅使雙拳的黑臉武夫與其余五人的感受如出一轍,幾人氣海翻滾力道再重三分,只見空氣泛起陣陣漣漪,如春風吹拂湖面卻不得入。
漲紅雙臉的李旋風猛然記起從前與一位老前輩閑聊,前輩一臉唏噓地說曾經遠遠觀看兩位武道宗師比試,一人飛沙走石掀起陸地龍卷,一人腳步生根氣機外泄,龍卷不得入身前一尺。李旋風光是想象這副畫面就已熱血沸騰,他殷勤地為老前輩添滿酒杯,問這得是什么境界才能有這么大動靜。老前輩砸吧砸吧嘴巴,估摸著道,怎么也得有化意了吧。
這話讓活了大半輩子還在入道打轉的李旋風懊惱不已。
這看著才十幾歲的小娃娃竟是那化意境的絕世高人?!
李旋風打心底里不信。但在江湖飄蕩,尤其小心尼姑老道與稚童,這是前輩的前輩一直傳下來的金玉良言,三者指不定是活了百八十歲的老王八,小心駛得萬年船,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想到這里,生活還算愜意的李旋風萌生退意,憑這無形之盾與那招瞬移身法,即使不是高人,想必家底深厚,說不準就是化意境宗師在其身后指點。
罷了罷了,為了一本秘籍舍了性命可不值,老子還要為李家傳宗接代呢。
越想越覺得此人深藏不露,轉念之間,李旋風抽斧后撤,別看他體態臃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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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腳尖輕點倒掠的身法,輕如鴻毛,竟給人一種飄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