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流兒站在比試臺上時,場間許多人都在竊竊私語,畢竟如今已很少見到佛門中人,除了三大勢力的高層,也很少有人知道百年前那場滅佛運動。
佛教淵源流傳,各宗派弟子雖然很少見到僧人,但至少知道有這么個宗教存在,不過卻也沒有人會將其和如日中天的道門相提并論。
不過恰巧的是,在演武場看臺上,坐著最多的便是三大勢力的高層。
“今年竟有佛門弟子參試嗎?”
“佛教果然難以泯滅。”
“那也是因為如今已經不再刻意壓制佛教的存在了。”
“確實,不然連扶搖會的報名都不可能讓其通過。”
“這會不會預示著佛教的興起?”
“我看不會,道教如今勢力太強,佛教根本沒有抗衡的余地。”
各宗派的長老或代表也同樣相互商討著。
商皇靜靜地看著站立在比試臺中的江流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隨后轉過頭問道:“這便是救了你的那個小和尚?”
圣女笑著點點頭,回答道:“回陛下,正是此人。”
商皇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此時的江流兒完全不知道自己正在被所有勢力討論,尤其商朝高層中,他的名字幾乎已經被所有人知道,更準確地說是被所有人關注。他站在臺上,顯得有些緊張,但看到臺下兩位伙伴的鼓舞眼神,他漸漸平靜下來。
幸運的是,他的對手似乎也沒有過多的實戰經驗,如同他一般顯得緊張局促。
“離山派,賀甲。”看上去同樣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報了報名號。
江流兒想了想道:“佛門,江流兒。”
“比試開始。”莫邪宣布。
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離山派少年持劍快速向江流兒沖來,不過片刻便已經到了江流兒身前,見后者沒有任何動作,離山派少年微微皺眉,有些生氣,似乎感到被輕視,待只有一劍距離時他向前簡單一刺,劍身上散發出淡淡熱氣。
江流兒沒有試著去抵擋,他右腳邁出緊接左腳踏步,竟直接出現在了離山派少年背后,他背對著后者,手持短木棍輕輕向后敲去。
識得江流兒神奇步伐的,在場也只有商皇一人,他瞇著眼,喃喃道:“縮地成寸?”
佛門秘法,縮地成寸!
但離山派少年能成功進入第三試顯然也非弱者,他手腕輕轉,向前刺去的長劍頓時彎出一個大弧擋在身后。
砰的一聲,木棍與長劍相撞,傳出清脆聲響,但兩者并未一觸即分,江流兒繼續用力,木棍強壓劍身,只見劍身以極小幅度在劇烈震動,若仔細看去,也會發現江流兒所持木棍的手同樣以相同頻率在震動。
離山派少年感到虎口一陣發麻,似乎下一刻便要握不住劍柄。
這是什么招數?!他驚訝不已。
但驚訝歸驚訝,此時根本容不得他有半點猶豫,他再次用力握住劍柄,暫時強壓劍身震動,然后默念口訣,劍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