癟癟嘴,奚送一臉不爽。
【果然大人都很討厭。】尋思著,她從溫良懷里掙脫開來,隨即抓上范虛夷就回了自己房間。
“我背上還是有些癢癢,你幫我抓抓,我夠不著。”才進門,奚送就這樣說。
范虛夷輕咳,牽起她袖子往小胳膊上看了眼,指尖輕撫過一塊紅點,然后呼了呼氣,“花婆婆的藥果然管用,現在該沒有先前那么難受了吧?”
點頭如搗蒜,奚送順手抓來蜜餞果子塞滿嘴,然后轉過身去主動撩起衣裳,弓著腰就道:“¥#幫%*撓……”
見狀范虛夷往手上哈了幾口熱氣,搓了好一會兒才去抓,盡管如此還是冰得奚送一秒挺直腰板。
迅速抽手,他有些難為情:“對不起小寨主,我……”
“涼涼的怪舒服,快抓。”奚送說。
【盛夏時節要是抱著這么一只手豈不是很涼快?可惜不能剁下來。】
聽過這兩道話,范虛夷輕笑,“小寨主什么時候生辰?”
“冬月初一,你呢?往左邊點,左邊也熱~啊不,是左邊也癢癢……”
笑出聲,范虛夷兩手放在奚送咯吱窩底下,把她抱去放在床上趴好,坐在一邊就滿背輕抓起來:
“我不知道生辰是什么時候,聽爺爺說,大概是每年下初雪的時候。”
“你爺爺叫什么?”
“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我就知道,你爺爺肯定不姓奚。”
聽著她氣鼓鼓的叨叨個不停,范虛夷笑味深長。
不知什么時候,奚送睡著了。
將她衣服拉好,順帶翻了個面,范虛夷起身關了床頭前后的窗,點了燭火這才走了。
“你捏著一把干馬蓮做什么?”正煎藥的張三,見范虛夷跟倉庫的人討了這樣東西,現在正用開水燙泡,一時只覺新奇。
“閑著無事,瞎玩。”范虛夷回答,用棍子戳著馬蓮草往水盆底壓了壓,使水面蓋過草體,散發出來的味道聞起來很是清香。
估摸著時間,在泡好之前,他找來廢布,剪了兩塊大小相同的,用燒出來的漿糊涂滿,然后對壓在一起。
等干的差不多,范虛夷又用火燒的棍子在布面邊緣燙出密小的洞。
之后拿來泡好的馬蓮草,從中穿進抽出,蓋著布面前后都編織一層,最后擦干上頭的水分,減掉多余的布面。
又磨光一根長短粗細正好的棍子,塞進編織物的夾層里,再用兩根纏繞加以固定。
接著用繩子綁住末端吊在風口,忙完這些已經是三更天了。
張三打盹醒來見范虛夷站在那兒觀察成果,不禁有些麻木,“這就是你說的瞎玩?”
這可是一把扇子!
雖說用材簡單,但做工一點都不粗糙,甚至很精致。
瞥了眼天色,張三不禁又嘆,“你身子不好還熬這么長時間,做這些小玩意也太費神了,再過二更天就亮了,你快去睡覺吧。”
一陣夜風突然卷來,范虛夷被吹得咳嗽不止,張三見狀當下把他拉緊屋里,“你也甭回你那屋兒了,就在我這兒將就著睡。”
“謝謝張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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