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說的沒錯
與其信這些虛的,他們為何不老老實實,做好自己的本分
蝗蟲都吃光他們的莊稼了,他們還任由蝗蟲吃,這不是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嗎
若是真的聽信神使的話,不去除掉那些害人的飛蝗,他們便一直沒有莊稼,沒有吃的,他們會一直被活活餓死
眾人猶如一記悶棍敲頭,清醒了一般。
人群之中,相互交頭接耳,發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
“對這些害人的東西早該除掉了還留著做什么我們不信這些”
有人大聲帶頭開口了。
“再這樣干等下去,我們非得餓死不可了”
原本還猶豫的人,在聽到要被餓死這話后,頓時站不住了。
他們最原始的目的就是能吃飽肚子,不再挨餓,好好過日子。
若是聽那神婆的話,要餓死自己,那可就算了吧
站在上方的神婆,眼看著局勢一邊倒了,眼神陰暗不已,她又狠狠地敲了敲手中的蛇形拐杖,沙啞的聲音說道,
“你們說除去便能除去這是天怒,哪里有那么容易消除莫要再自己騙自己了唯有聽信我的,才得以解脫”
人群又是一陣嘩然。
是啊,蝗災如此嚴重,哪能說消除便消除的,哪里有那么容易
眾人眼神黯淡下來,又開始麻木了。
他們便知道,沒有那么容易,那蝗蟲難搞得很,怎么可能隨意說除去便除去。
天要你亡,你又怎逃得掉
神婆看著下方騷亂的人群,滿意地揚了揚下顎,斗篷下那張丑陋的面容,微微扭曲。
她惡狠狠地瞪著人群之中的那名女子,眼神陰暗不已,捏著蛇形拐杖的手,青筋暴起。
誰都不能阻止她
寧夏神色未變,唇角勾出一抹淺笑,聲音不緊不慢,“我有法子,消除蝗蟲的法子。”
老村長陳鼎見局勢有所扭轉,神色一亮,他趕忙應和道,“對凌家娘子有法子,她今日來,便是要告訴咱怎么除飛蝗的。”
他原是想回來直接告訴大家伙兒,有法子除飛蝗,可他才回到村,便見到那自稱神使的,在煽動大家伙兒,像是什么祭獻儀式。
大家伙兒好像著了迷一般,一個個聽信不疑,也不管他怎么說,就好像認定什么了一般。
若不是有凌家娘子在,他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村民們一聽有法子,瞧著那女子信誓坦坦的模樣,村長還在一旁附和,頓時面面相覷,猶豫著,半信半疑。
“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有騙人”
有人直問出聲。
寧夏回旋轉身,望向開口之人,點頭,“絕無半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