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
五個小反派正站在草莽的出口處,看著眼前的一切,忽然一道尖細的女聲,從一側冒出來。
五個小家伙的眼神齊齊看了過去。
當看清楚來人,凌安的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識拉了拉身側凌博的衣角。
凌天眼睛微微瞪圓,神色赫然染上一層怒意。
又是她
陳采白原先是站在大娃的身側,今日她穿了一件破舊的衣裳,上面還沾滿了黑色的泥,腳下沒有穿鞋,臟兮兮的。
可看著凌博的眼神,卻格外明亮,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笑意。
“二哥二哥”
陳采白將手中的籮筐遞給身側的大娃,朝著凌博小跑著過去。
凌博皺眉,眼里緩緩冒出一個“”。
你、誰
大娃順著陳采白,看了過來,看到凌天一干人后,眼睛一亮,隨即視線黯了下來。
陳采白像放飛的燕子,朝著凌博便沖了上來,定定地站在五人跟前,一雙明亮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凌博,
“二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采白”
陳采白觸及凌博生疏的眼神后,立馬輕聲解釋道。
凌博眼皮子都沒動一下,語氣平淡,“我才九歲。”
“什么”陳采白一愣,不知凌博為何這般說。
“你喚我二哥不合適。”凌博抬眼看向比自己高半個腦袋的少女。
陳采白今年十二,比凌博還要大三歲,卻自來熟地喚凌博二哥。
陳采白反應過來凌博的話,面上故作矜持的神色,微微一僵,扯了扯嘴角,半響說不上話來。
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十分難堪。
趁此空隙,大娃懷里抱著籮筐,小走著過來,伸手拽了拽陳采白的袖子,
“采白,我們回去吧,陳姨還在家里等著我們。”
凌安縮在凌博身后,伸手拽了拽二哥的后背,小聲,
“二哥,我不喜歡她,你別搭理她了。”
想我那日她推四哥,還罵他們,凌安心里頭便不高興,鼓著臉,生氣地說著。
凌博聽到凌安的話,微微側身,看了過去,在凌安期盼的眼神下,緩緩點了點頭。
反正他也沒準備搭理
大娃伸手將試圖刷存在感的陳采白拉走,陳采白拗不過他,被拽著往另一側的小路走了出去。
凌義站在凌博身側,皺著眉頭,看向對側那處,站在湖岸上的一群人,神色一頓。
站在高高的石面上的羅鴻榮,眾星拱月般,神色滿是傲然,視線從沈元身上挪開,似乎被什么吸引了一般,朝著凌義五人這邊,看了過來。
他似乎認識凌義,面上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高聲嚷嚷了句,“怎么是你們”
隨著羅鴻榮的這一聲,圍在一塊的少年少女的視線,直直被吸引了過來,朝著凌義五人看了過來。
凌博眉心微挑,似乎也認出了他們,揚聲便來了一句,“怎么你們狗咬狗了”
面前那幾個,不就是前一二年,他們五兄弟在山沿下耍的時候,突然跑過來占地,將老三推到溪水里的幾個混球么
他們還惡人先告狀,回去找大人,跑到他們院子里叫囂,最后賠償了幾兩銀子,這件事不了了之。
后邊他們五兄弟,沒有再下山,也便沒有再見過這一群人
“凌博你說誰狗咬狗呢”羅鴻榮面色染上怒色,壓低聲音,低吼了一句。
“誰應了,誰便是唄”凌博雙手環胸,輕輕聳了聳肩。
“你”羅鴻榮咬牙,氣急。
“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連口吃的都沒有,上我們家敲門可憐兮兮乞討若不是我爹心善,賞了口飯給你吃,指不定你們都餓死了”
羅鴻榮不知想到什么,冷嗤一聲。
羅鴻榮這話直把凌博與凌義掩埋在心底的記憶,勾了出來。
他們確實有一段日子,過得十分艱辛,上門乞討又偷又搶這事,他們都做過
“你爹給的那個口餿飯,我可沒要。”
凌博冷冷掀了句。
直接丟到他腳邊,讓他趴下去,像狗一樣啃食他可沒有做過。
“切你別不承認了,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兒,你們五個小賤種若是還沒有飯吃,到我家,我賞給你們吃啊”羅鴻榮惡劣地笑了出聲。
“哈哈哈你們不是最喜歡搖尾乞憐了嗎跪下來,對著我叫幾聲爺,把我哄高興了,便賞你們吃的,小賤種就是賤”
一直站在一側,不曾出聲的凌義,面無表情抬眼,望了過去,清冷的聲音,帶著絲不明的意味,
“小賤種”
羅鴻榮被他冷冽的眼神看得心里發怵,硬著脖子,梗了兩句,“不是小賤種,還能是什么”
凌義神色驟然冷了下來,他微微旋身,將擋在身后灰狼的身影,露出來,彎腰,點了點灰狼揚起的頭顱,
清冷的聲音,不含一絲情緒,“大灰咬斷”
他的聲線很低,羅鴻榮一干人站得遠,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就連身側站著的凌博,都只聽到了幾個字眼。
而灰狼卻好像被喚醒的兇獸,兇惡地露出尖銳的獠牙,朝著羅鴻榮等人,如閃電般,直直沖了過去
羅鴻榮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大家伙,眼睛瞪大,死死盯著那沖過來的狼
大灰,咬斷他的骨頭,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