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見他反應有些大,掩唇輕笑。
“急什么我又不強迫你。”
凌淵唇線抿得更緊了些,耳尖在燭火的映襯下,艷紅欲滴,繃緊的臉龐,顯得生硬,僵直地站在原地,眨著漆黑的眼睛,望著淺笑戲謔的女子。
“不用強迫”
他自愿的。
寧夏微微收斂了臉上不正經的笑意,眉梢微挑,眼底閃過一抹淡淡的訝異。
說實話,這近六年的時間里,兩人朝夕相處,最親密的事,僅僅止步于擁抱,親吻都很少。
凌淵內斂話少,寧夏若不主動,他便跟個木頭人一樣。有時候,寧夏都要以為,自己對他的魅力,還不如一碗泡騰飯大。
兩人掛著夫妻的名頭,卻還是分房睡,之前凌淵從不進她房屋,近一年,才頻繁進出她屋,卻也僅僅是坐一會兒,泡一壺茶喝,然后又走。
“我先去洗漱,等會兒回來說。”
寧夏見他僵直的模樣,眼睛左右飄忽,一副不定的姿態,不免有些好笑,搖了搖頭,留下一句話后,便抱著衣服出去了。
房屋里,凌淵重新坐了回去,端起桌面的茶盞,狠灌了一口,吐了一口氣。
燭火搖曳下,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好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迷霧,隨即緩緩沉淀下來。放于膝蓋上的手,一點一點捏緊。
可、可以了嗎
他用五年表面了自己的態度,軟化了幾個孩子,無聲地告知她,他往后都不會離開,只陪著她,守著這一畝地,安安穩穩過日子。
她、應該察覺他的心意了吧
想到這,向來處事不驚的凌淵,緊張地捏了捏手心,腦海里亂糟糟的。
寧夏洗完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裙回來,便看到凌淵還是之前那個姿勢,挺得直直的腰桿,繃著臉,十分嚴肅。
聽到響動,凌淵漆黑的眼睛,朝著寧夏望了過去。
明明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寧夏卻好像在他眼里,看到了無措之意。
“想好了”
寧夏將擦拭頭發的濕毛巾,隨意放在架子上,像個大爺一般,大搖大擺走了過去。
濕漉漉的頭發,打濕了她胸前的衣襟,白嫩面容,如出水芙蓉,帶著一層薄薄的濕意,濕濡的長睫,遮掩了眸底晶亮的光澤。
出乎意料,凌淵好像認定了一般,震鎮定地抬眼看向寧夏,反問道,“你想好了嗎”
“我”寧夏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快步走了過去,伸手,大赤赤地抱住了凌淵。
寧夏笑得開懷,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直直撞入凌淵深邃的黑眸里,像是一道璀璨的光芒,直直穿透漆黑的迷霧,直達深處,
她聲音輕快,帶著幾分嬌俏的戲謔,“哈哈你說呢我在等你。”
也不知道是誰,一直磨磨蹭蹭。哪次不是她主動,他卻一退再退。
若非他眼里有她,寧夏都要以為他根本就是在逗自己玩。
哪有人這樣談、戀愛的像塊硬木頭,不知回應。
在軟玉靠過來的一瞬,凌淵伸手輕輕抱住,溫熱的氣息鋪面而來。
察覺到寧夏帶著一絲不滿指責的情緒,凌淵怔愣一瞬,有些失笑地扶額,揉了揉額角,低聲說道,“嗯,都是我的不好。”
寧夏還未反應過來,就這么縮在凌淵的懷里,嬌小的身體,在男子寬厚的胸膛懷抱里,像個布娃娃一樣,輕輕松松抱起。
“欸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