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與追風頂著這熊孩子的壓力,半步不曾挪開。
熊果嗚嗚嗚寧寧、寧寧、他們攔著我、我要過去嗚嗚嗚
被格擋在白菜堆的外邊,只能看不能吃,熊果別提多難受了,它倒是學聰明了,知道這事是寧夏做主的,便低低嗚嗚、委委屈屈地叫著寧夏的名字。
旁人聽不懂它在說什么,寧夏卻聽得清清楚楚。
正在掰菜幫子的寧夏,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扭頭,朝著阿溪與追風說道,“阿溪、追風,讓它過來。”
順利逃脫阿溪與追風束縛的熊果,撒丫子就往寧夏的方向跑來,屁顛屁顛的扭著粗壯都身軀,那欣喜的模樣,十分喜感。
“吼吼吼吼吼吼”熊果沖寧夏吼了幾聲,似乎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吼過了后,又一屁股坐在寧夏身旁,躍躍欲試地伸出爪子,就要去摸躺在地上的嫩白菜。
“啪”寧夏抬手打掉它不老實的爪子。
“沒說你能動手拿。”寧夏看著這頭憨熊,說著,指了指身旁那一堆,剛剛被掰下來的菜幫子。
“吃這個,這個也能吃。”寧夏說。
這菜幫子是白菜外邊的菜葉子,被曬了兩天,外邊的幾層菜葉子,被曬得蔫蔫的,看起來沒有里面的那么新鮮。
熊果嗚咽了兩聲,“吼吼”
看著地上那一堆菜葉子,似乎有些嫌棄的模樣,聳了聳鼻子,不情不愿地抓起地上的菜葉子,背對著寧夏,咔咔地啃了起來。
寧夏見它變扭,也沒搭理,繼續撿起地上的白菜,掰起了菜幫子。
熊果就這么坐在寧夏身旁,三兩下就將那一堆的白菜葉,全都給啃了個干凈。然后又自覺地挪動屁股,坐到白芷身旁,撿白芷掰下來的菜幫子啃。
嘴上說著嫌棄,身體卻是很誠實
凌淵走來,動作熟練地撿起寧夏處理過后的白菜,整齊地擺放到瓷缸里。
一層鹽一層白菜,一層薄薄的鹽,鹽要少放,將清洗干凈的兩塊大石頭,壓在上面,沿著缸口,再注入清水,水位距離缸一部分即可,不需要加滿,因為白菜也會釋放水分。
栽滿一瓷缸了后,將其放置陰涼通風的角落,腌制酸菜,溫度不能太熱。
“沒有鹽了。”
兩大瓷缸裝滿,凌淵便停了下來,半袋子粗鹽一顆不剩了。
凌淵挪了張小凳子,坐到寧夏的左側,著手,一塊處理起剩下的白菜。
熊果坐在一旁,啃菜葉子,啃得有滋有味,難得沒有再嚎。
院子里頭熱鬧,縮在屋里的裘蘊疝,挪著懶洋洋的步子,從藥房里出來,眼瞅著寧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被什么給困擾住了一般。
直到,院子里鋪曬滿的白菜,被處理干凈了,因為沒有粗鹽的緣故,便全都被擱置在一邊。
裘蘊疝摸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挪著慢悠悠的步子,渡步到樹蔭底下,背著手,站了一會兒,瞧見寧夏空閑下來了后,又轉步朝著寧夏的方向走去。
“寧丫頭啊”
寧夏一頓,聽到裘蘊疝拖長的聲音,便知曉他要做什么。
“老裘,不是我不肯給你,是真沒有了。”寧夏轉眸望了過去,語氣認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