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他就像一條離了海的咸魚,躺在太陽底下暴曬,遲早要曬死了
凌云知曉小五從小到大都耐不了熱,從懷里摸出一條干凈的手帕,遞了過去,安撫道,“小五,擦擦汗,心靜自然就涼了。”
凌安接過手帕,動作粗魯地擦了擦,白嫩的臉頰,都被他用力過猛,擦出了幾道紅痕。
“四哥,我不行了,你快給我扇扇風三哥,接你的書用用”
凌安一手搶過三哥手里的書,塞到四哥的手里,整個人癱軟地靠在車沿壁上,滿聲哀嚎。
凌天受不了他這無病呻、吟的模樣,一臉不耐地接過書,用力地給他扇了幾下,又停下來。
“四哥,給我扇別停,好熱我覺得我要中暑了”凌安吐著舌頭,滿臉都是熱出來的紅暈,一副要中暑的模樣。
凌天又用力扇了幾下,“好了沒涼快些沒”
凌天扇了幾下,又停下來出聲詢問。
凌安被他搞得忽冷忽熱的,整個人更難受了
凌云手里的書被搶了去,也沒執著要看書,抬手掀起車簾,看外邊的風景。
馬車之外是一條長長的趕商隊,已經穿戴整齊的護商的鏢局人。
那些趕商送貨的行人,似乎要更難耐些,頂著烈日趕路,連個遮太陽的地方都沒有,遠遠望著,都能看見他們身上一滴一滴往下淌的熱汗,以及那一張張被曬得通紅的臉
凌云眨了眨眼,似乎看到了什么,視線微微一頓,伸手拍了拍身側的凌天,說道,“凌天你看,那個是不是那日我們在客棧里見的那個姑娘,好像是喚薛樂菱”
凌天皺著眉頭,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凌云的話,“什么薛零”
順著凌云的視線往窗外看,只見長長的車隊里頭,一襲粉色衣裙,手里握著長槍,腰間別著短鞭,滿臉紅暈的少女,在一群光著膀子的大漢里頭,格外的顯眼。
凌天的記憶沒有凌云那么好,許多東西和事兒,過了一遍,也就忘了。方才凌云說了個名字他沒有想起來,這會兒,看到那張并不熟悉的臉,倒也算是勉強認出來
“好像是吧。”凌天撓了撓后腦勺,應了聲。
是不是也無所謂,不過是萍水相逢罷了
凌安見四哥停下扇風的動作,實在熱得受不了,自己將書搶過來,自己給自己扇風。
欸還真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果然是沒錯的
馬車一搖一晃的,眼看著要越過行駛的車隊,凌云正欲將車簾子放下,那叫薛樂菱的姑娘,十分敏銳,察覺有人在看自己,轉頭便看了過來。
兩人隔著一條不近不遠的道對視,凌云面上沒什么情緒變化,倒是對側的薛樂菱,眼睛跟著一亮,好像發現了什么大事一般,臉上瞬間揚起了一抹粲然的笑意。
“哥、哥哥快看那是小娘子他們的車輛”
薛樂菱忙伸手拽了拽身側哥哥薛元易的衣袍,指著那輛即將遠去的馬車,一臉興奮道。
他看到與小娘子同行的三個公子哥,不出意外,前面那輛馬車,就是小娘子的了
得到這個結論,薛樂菱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原本就被曬得紅彤彤的臉,更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在兩國交界遇見,這就是哥哥說的緣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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