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兩人是父子關系,凌博又在相國府里住了好幾年,怎么會不認得自己的父親?
“凌博,你認識他是誰嗎?”
凌博仔細看了看昏迷中男子的面容,搖了搖頭。
寧夏頓了頓,沒說出來。
原主碎與相國府的大將軍成親,但原主沒有見過凌淵,在結婚當天,凌淵急匆匆上了戰場,連堂都沒有拜過,更說不上見面了。
凌云凌天與凌安三人縮在門檻后面,好奇地看著里面的情形。
見三人驚疑又好奇的模樣,寧夏便知,這五個小孩,是真的認不得凌淵……
這凌淵這爹當的,真夠失敗的,零分……
凌義很快端著熱水進來了,寧夏將幾個孩子都打發了出去,將門關好,用溫水小心擦洗他身上的血跡。
太血腥的畫面,還是不要看的好……
上次的事情后,見血這些事,寧夏都會逼著凌天與凌安,怕引起兩人的反感與不適。
將他身上的血跡擦干凈后,寧夏將他的外衣脫掉,上面已經沾了很多土,需要清洗。
“……”
脫下外衣后,他腰間的一個袋子滑落,發出噼啪的響聲,沉甸甸的,好像裝了不少的銀子。
寧夏沒有打開,而是將那個袋子用布包了一下,放到他的枕頭邊,然后起身。
將被子蓋在他身上,寧夏拿著臟的外衣,和端著水盆,走了出去。
五個孩子并排站在外面,好奇地看著寧夏。
寧夏將水盆里的血水倒掉,又將衣服搭在上面。
“可吃飯了?”
寧夏轉頭問,眼神明亮。
五個孩子齊齊搖了搖頭。
“今晚想吃什么?要不做份兩半給你們吃?剛好在山里摘了許多新鮮的菜。”
寧夏邊說邊從一旁的水缸里舀水,將衣服浸泡在水里,又搓洗了一下手,將沾血的手清洗干凈。
幾個孩子都沒有意見,幾乎是寧夏說什么,他們都沒有反對的意見。
只是幾個蘿卜頭都好氣那個帶傷的男子是誰,齊齊眼巴巴地看著寧夏,等著寧夏解釋。
寧夏將籮筐里的東西倒出來,這里面的東西,都是她下山的時候,中途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摘的,倒也都很合適做涼拌菜。
“那屋內的男子是我在山上無意間看到的,見他滿是是血躺在草叢里,身受重傷,又還有氣,我便順手救了回來。”
寧夏便清理著手里的菜,邊解釋道。
凌義聽到寧夏的解,了然了后,轉身往廚房里走,拿了幾個扁形的竹籬,都是平日里用來裝著洗菜的東西。
將竹籬遞到寧夏面前。
寧夏將分開的菜,一一放進竹籬里,這竹籬是她用竹子,照著現代的洗菜菜籃子的形狀做的,還挺實用的。
對于幾個孩子壓根不認識自己的親爹,寧夏也不主動解釋,畢竟她也不認得。
等那個倒霉爹醒了之后,若是認出了幾個孩子,便由他來認親好了,若是他得知自己的五個孩子被相國府的人趕出來后,不知作何感想。
若是他要帶走五個孩子……
寧夏不禁思索。
若是他要帶走,她是給呢,還是不給……
可孩子畢竟是他的,她硬留,也留不住。
她還要帶五個孩子長大,要是他讓五個小反派回相國府,她是不是也要跟著回?
能不能和離,孩子由她來帶。
或者說,這婚禮根本不做數,畢竟也沒有拜過堂,也不是明媒正娶的,她最多只能算是個妾……
她不會做任何人的,更何況她很滿意這個地方,她暫時不會離開……
思緒兜兜轉轉幾圈,寧夏最終堅定下來。
她是不會離開這青山腳下的小家……
白噴噴的米飯和涼拌菜上桌后,六人圍坐在桌子前,寧夏恍惚回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