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一個個看她笑話的,都遭報應了!糧食都被飛蝗吃光了!
一聽聞,飛蝗走了,她立馬迫不及待地想出來看看,那些人痛苦的嘴臉,自家的田地也顧不上了。
她尤其記得寧夏這個小寡婦,自己的一切災難,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都是因為這個寡婦!
飛蝗來了,那么,那小寡婦從她手里“搶”來的四塊地,肯定也沒回收成了。
她幾乎癲狂地想要過來看看,小寡婦那痛苦的嘴臉。
可,眼前的一幕,不是她心中所想所愿,這一瞬,蒸騰了她內心的黑暗。
翠花松開自己娃子的手,眼睛死死地盯著田埂旁那籮筐里滿滿的魚,偏執陰暗,出現在她渾濁的眼睛里。
此時,田埂邊上,因為籮筐裝滿了魚,已經裝不下去了。寧夏便讓追風將籮筐放在田埂上,拿塊石頭壓在籮筐上方,怕那魚又蹦蹦跳跳出來。
大家伙還在泥田里捕撈剩下的魚,誰都沒有發覺悄悄靠近的翠花。
凌義站得遠遠的,視線也沒有落在這邊,而是看著光禿一片的山脈。
唯一注意到翠花的是君宸鈺,在翠花盛氣凌人靠近之時,他便注意到了。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個肥胖的婦人要做什么,便眼睜睜地看著那婦人顛婆著身上的肉,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奔到田埂……
“嘭——”
籮筐上的石頭被翠花輕輕松松挪開,她雙手抱著籮筐里的魚,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在眾人抬眼看過來之際,翠花將籮筐對準田野一旁的小溪,將一籮筐的魚,全部倒入了溪水里!
“嘩啦啦——”
魚兒順著水流,歡快地溜走了,絲毫沒有猶豫,眨眼,滿筐的魚,全部都沒了……
“鐺——”
翠花將籮筐丟在地上,挑釁地回頭看向寧夏,對上寧夏茫然懵逼的視線,忽然,對著她大笑出聲,神色癲狂。
寧夏:……
你……是有病吧!
凌天瞪大眼睛,看向剛剛抓好的魚,全被倒掉了,眼眶紅了一瞬,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
凌博的臉沉了下來,冷冷地瞧著翠花,那陰冷的視線,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追風抿唇,頓住了抓魚的動作,伸手捂住胸襟,胸口處鼓鼓的,里面塞了三條活蹦亂跳的魚,好像要跳出他的衣襟,被他摁住。
阿溪一抬頭,看到翠花腳邊空落落的籮筐,冷臉,也不等寧夏出聲,一步步朝著翠花走了過去。
“哈哈哈……”
翠花還插著腰,在那癲狂地笑著。
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阿溪光著腳走出田埂,抬腳,用力一蹬,踹在翠花的腹部。
“唔……”
翠花吃痛地捂著肚子,還沒反應過來,又硬生生挨了一腳,一時沒有站穩,肥胖的身子,直直望后仰……
“轟——”
翠花笨重的身軀直直滾了下田埂,“啪——”地一聲,掉到溪水了。
肥胖的身子,直接堵住了溪水的流向,一半的身子都濕了。更要命的是,她上半身栽在溪水了,頭直接灌了進去。
等她抬起頭,大口大口喘氣時,一睜眼,便看到,一眾人站在田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無地自容。
翠花憤怒地看著始作俑者小溪,阿溪雙手環胸,冷冷地瞧著翠花,那雙冷眸,看得翠花哆嗦了一下。
若不是旁邊有人看著,她手里又拿著長劍,她便直接一刀子捅死她得了,怎么那么賤。
好端端地跟她的魚過不去!
寧夏朝著阿溪投去一個贊賞的目光,唇角含著一抹淺笑,眼眸轉而看向已經從溪水里爬起來的翠花,眼神沉了下來,冰冷沒有情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