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給屠靈和李沐看，他知道對方可能早就安排好了監控，正在暗中觀察著自己會不會動手。
另一邊，也是做給輪回空間看。
殺與不殺，圍繞著路空文和徐來之間的，就是關寧的正確選擇。
直到，徐來悄悄跟著路空文來到一處老舊的住宅區，向著一片筒子樓而去。
周圍全是高矮不一的居民樓。
這種老舊的住宅樓，夾在許多新起建和即將拆掉的舊樓之間，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因而投下大片大片斑駁的陰影。
穿過筒子樓，兩人來到了泓恩寺圖書館。
是時候了。
徐來跟了進去，一把攔住了路空文，將他拉到樓梯下面的陰暗角落里。
“你干什么？”路空文瞪了徐來一眼，“你一直跟著我干什么？”
“我是你粉絲！”
“那你捂我的嘴干什么！”
“有人要害你！”
“我看是你想害我！趕緊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啊！”
“報警有用嗎？你難道不知道你寫的異世界的事情，跟現實世界的東西一模一樣嗎？”
聞言，路空文微微一愣。
“你說什么？”
“弒神。”徐來解釋道，“你的那篇小說‘弒神’，它的存在對你而言是個問題，對我而言是個威脅。”
“如果你信我，就現在跟我走，如果你不信我，那咱們就在這兒待著，你會知道接下來發生什么。”
徐來的話不是空穴來風。
他知道當自己找上路空文，并且故意沒有第一時間出手時，輪回空間就已經在篡改整個副本的格局了。
原本，現實世界和異世界是相互之間并存卻也是相互之間隔絕的。
因為異世界本身就是假的，是存在與路空文的妄想和虛構之中，借此揭露并隱瞞真相的一個媒介。
但現在，卻變成了輪回空間用來毀滅徐來的武器。
轟！
話音剛落。
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整個圖書館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碎，坍塌。
只是在徐來和路空文的眼中是這樣。
緊接著，一群群身穿鎧甲，戴著詭異面具的人憑空出現。
與之出現的，還有一座懸在天空之中的嶙峋的城！
在昏暗的陽光中，反射著暗銅色的光。
“這……這不是我小說里的……”路空文整個人都懵了。
“別感慨了，先跑吧！這都是假的！”徐來拉了他一把。
沒想到，輪回空間還來真的。
但路空文似乎像是兩條腿釘在了原地，動也不動。
愣愣的看著那些身穿鎧甲的人，從天而降，手中揮舞著長索，鐮刀還有星錘。
嗖的一下，徐來手中的石頭終于飛了出去，卻不是砸向那群身穿鎧甲的人，而是路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