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你......你怎么進入我身體了?”
“不應該是我進入你身體的嗎?”
花語嫣戚戚然道:
“相公身子弱,已經撐不過一年,語嫣只能與相公合體雙修......”
“合體之后,語嫣已化作相公的一根肋骨......”
“呃......”
衛安想起了一個傳說,女媧娘娘在造人的時候,用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捏了一個女人......
可是,這個女人竟然又變了回去......
衛安聞言甚是驚詫,難道這傳說是真的?!
“相公,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可以不發出聲音,語嫣能感受到你的一切喜怒哀樂。”
“語嫣,你......你能出來嗎?我想見你。”衛安焦急道。
“相公,我們合體之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是......”
“此生再也無法相見!”
花語嫣這番話說著,語氣已經凝噎。
“這么說......我們近在眼前,卻又遠隔天邊?只能相守,卻無法相見?......”
衛安一臉的悲切,竟也無語凝噎......
花語嫣寬慰著道:
“相公,我們雙修百年之后,便可分身登仙。”
“一百年,哈哈哈,一百年,哈哈哈......”
大笑了一會兒,衛安莫名心疼。
花語嫣關切地說道:
“相公要保重,相公若是亡了,語嫣也就亡了......”
衛安用手撫著胸口道:
“花語嫣,此時此刻,我想你了......”
簌然淚下......
......
天空澄碧,纖云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衛安想著該趕路了,便準備去向仲玉兒道別,蕭文姬卻是莞爾一笑道:
“相公,玉兒姐姐可能還沒起床,我們就不要去打擾她了,我們先行趕路吧。”
衛安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便隨著蕭文姬上了馬車。
一路上景色如畫,衛安卻沒有了觀景的心情。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念及此處,衛安方才振作了一些。
衛安岳父蕭邕乃是當朝司馬,一品大員,又是大文學家,在東洲文人士子中頗具影響力。
在衛安兩世為人的記憶里,簫邕一直是個嚴厲的長者形象,衛安自幼跟隨簫邕讀書,學習詩詞歌賦,簫邕既是衛安的啟蒙老師,又是衛安的岳父。
蕭邕早得了信,車馬還未到蕭府,便遠遠望見簫邕在路旁等候。
衛安忙下了馬車,上前拱手見禮道:
“仲道見過岳父大人。”
“恩,免禮,免禮,這一路上車馬勞頓,快進府歇歇。”
簫邕見衛安身體無恙,臉上竟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
蕭文姬下了馬車,先是給父親行了一禮,便飛也似的跑進了蕭府,像個孩子似的東看看,西摸摸。
見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蕭文姬興奮不已。
“父親,這魚塘里的大頭怎么沒見長啊,都好長時間了,還是這么大?”
“父親,這鸚鵡怎地見了我也不理睬?這傻鳥!”
簫邕一臉憐愛的看著蕭文姬道:
“琰兒,你出嫁后,那鸚鵡......不吃也不喝,不幾日便死了。”
“這只是照著原來的樣子新買的。”
蕭文姬聞言一怔,撲到簫邕肩頭嚶嚶切切哭了好一陣子。
衛安見狀沒有前去打擾,只輕輕嘆了口氣。
衛安正待離去,卻見蕭邕招呼道:
“仲道,等會隨我去書房,為父有要事相商。”
衛安只得拱手道: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