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華鄙視的看了水鏡一眼,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衛州牧比較有趣。
你這老兒都從潁川搬到荊州來了,我為何不能來?”
歷史上水鏡先生避禍荊州要比現在晚很久,現在荊州的發展勢頭更好,水鏡先生便在荊州南陽安了家。
這也算是衛安到這個時代產生的蝴蝶效應。
水鏡先生搖頭嘆道:
“亂世將起,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者當然要找一處安全的地方養老。
比不得道長道法通玄,天下盡可縱橫啊。”
南華聽了水鏡先生的話之后差點沒把桃核砸到他臉上。
南華笑罵道:
“司馬徽,你能不能實誠點?
兩百多年前王莽亂政的時候你就跟王禪老兒大打出手。
上次我跟他喝酒的時候他還罵你呢,現在亂世又起,你倒憋在水鏡莊里裝可憐了。
怎么,不想像當年那樣出山輔佐明主了嗎?”
聽南華罵他,水鏡先生也不惱,照樣是那副仙風道骨的表情,對南華裝逼的說道:
“山野閑散之人,已經不堪大用。
我已經老了,以后這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
亂世將起,會有無數梟雄明主、良臣猛將如群星一般照耀這個時代。”
南華撇撇嘴,對水鏡先生蠱惑道:
“你這老兒忒也無趣了,還不如王禪那老兒,他還能有幾句實話。
哎,說到王禪,那貨說這亂世的天命之子應在司馬家。
現在他已經派弟子前去輔佐了,你著不著急?”
水鏡先生和鬼谷先生,同為隱士高人,關系卻并不太和睦。
每逢亂世,兩人都會派出弟子下山輔佐明主,爭奪那從龍顯貴之功。
要是誰敗了,那基本上就得被圈子里的道友們當作談資笑上幾百年,所以兩人之間的競爭也日趨白熱化。
聽說王禪派弟子下山了,水鏡先生倒也并不著急,他自信的笑道:
“臥龍鳳雛,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司馬家的小子只是一介凡人,又如何與龍鳳爭鋒?”
南華被司馬徽的迷之自信搞的有點懵,貌似一直以來兩人的爭斗,都是王禪贏的時候多一些吧?
不過他有這么高的積極性,南華也沒必要打擊他。
他對司馬徽拱了拱手說道:
“水鏡道兄既然勝券在握,那我就不多說了。
今天我就打算進南陽城里轉轉,看看那貪狼把這地方弄成什么樣了。”
南華說罷化為一股青煙,從水鏡先生眼前消失不見。
被眾人談論的荊州牧衛安,此時正舒服的躺在鎮南侯府的躺椅上。
這幾年衛安在荊州的政績斐然,大部分人都以為他是個鞠躬盡瘁的好官。
沒想到這貨一天沒干多少正經事,除了吃就是玩,要么就是躺著。
衛安的座右銘是‘明主垂拱而治’。
荊州的政務他交給了荀彧和郭嘉,軍務交給了周異和徐庶。
就連鎮南侯府的事務也是蕭文姬和貂蟬在操持著。
墨羽衛小隊把控著整個荊襄的風吹草動。
他只要掌握好大方向就可以了。
周異師弟的小兒子周瑜,如今也已經十五歲的年紀,已被衛安認作了干兒子,衛安抽空就會給他上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