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真的不救一下康王嗎?”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屋子的隔間內走出,有一些不滿的問道。
“那你說,是救還是不救?”玄月從床上坐到桌子前,給男子倒了一杯茶,然后端起自己的茶杯,一邊喝,一邊看著北月康離開的方向。
“我說的話肯定救呀,康王在位這幾年,你也看到了,百廢俱興,人民安居樂業,有什么理由不救他。”男子有一些激動地說道。
“救還是不救,是你能說的算的嗎?齊霄,你不就是一個略微重要的棋子嗎。”玄月雖然看上去剛剛26、27歲的樣子,但是說出話來,卻絲毫不給大自己十多歲的男子面子。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齊霄并沒有有一點的慍怒,反而恭恭敬敬的說道:“先生說的是,從小先生就教育我,我是一顆棋子,但是就算是棋子,我也要做守護北月安定的一個“車”。”男子慷慨的說道。
“你是棋子,我何嘗不是棋子。”玄月悠然的說道,而后繼續問齊霄到“那你說,北月康算什么?”
“康王,當然算是“將”啊!”齊霄毫不猶豫的說道。
玄月笑著點了點頭,而齊霄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也在此刻舒展開了。
聽著院子內小女孩的哭聲戛然而止,整個院子又陷入了寂靜之中,玄月忙打開房門,看見小女孩已經哭昏厥在地上,玄月趕忙跑過去,將小女孩緊緊地抱在懷里,輕柔的拂去她臉上的淚痕,而后將她抱到自己的床上,拿著一把蒲扇,輕輕地給她扇風,齊霄看著玄月心疼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說道:“先生,您這是何必呢?”
玄月并沒有再理會他,齊霄自感無趣,默默地便離開了。
正午,朝堂之上,北月康,以及文官武將,無一缺席的跪于北國康面前,大家臉上均是愁云遍布,但是心里卻各懷心思,北國康有一些疲憊的看著下面文武百官,滿朝的文武百官全部低著頭,誰也不說話。
不知道是不敢說話,還是根本不知道說一些什么。
但是所有的沉默終將會被打破,齊霄低著頭,對著北月康說道:“康王不用過于擔心,部下已將自己一半的兵力全部調至王城,保證王上能夠安然無虞。”
齊霄的話明顯沒有十足的底氣,他說完之后,大部分人開始議論紛紛,北月康還是安靜的看著大家,一言不發。
齊霄略微有一些尷尬,頭上冒出了絲絲細汗,看到北月康連眼睛都沒有動一下,他接著說道:“部下有兩名副將,英勇善戰,久經沙場,斬敵無數,神鬼皆畏之,可護康王左右,保康王無恙。”
北月康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齊霄,神鬼畏之,難道人還會畏他嗎?”
齊霄無話可說。
“罷了罷了,這次的守衛,就交給你吧,該來的,想擋也擋不住。”北月康有一些無力的揉了揉太陽穴,而后繼續說道:“如果我這次不幸離世,今后的安排,我已將手諭封好放于小女手中,待時機成熟,大家拿出來照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