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淵服了丹藥,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從齒間沒入,隨著丹藥入腹,他感覺到丹藥在他丹田處沉落,將他丹田處那兩股混亂的氣息漸漸舒緩平整。
慢慢的,他感覺好了不少。這才緩緩撐著身子坐了起來,調運體內的靈力去配合丹藥,更好地解決了那另外相斥的靈力。
墨星染在旁也不去打擾他,只是借著稀疏的月色,看清了他緩緩睜開的眼睛。
那對視的一瞬間,墨星染忽然便想到了在九龍棺中見到他的第一眼。
“你居然還是煉丹師。”褚淵恢復過后,便向著墨星染走來。
“多虧和師父多學了一手,不然你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里了。”墨星染輕哼著。
“你這驚世駭俗的煉丹方式,你師父也知道?”褚淵好笑地問道,可漸漸,他的腦海中便浮現出了一人的模樣。
曾經,那人也是這樣煉丹的。
墨星染卻是得意地挑眉:“這也算是我獨門絕技了。”
說著,她便帶褚淵回去。
只是褚淵才剛剛恢復,腳步尚且有些不穩。
墨星染這回可沒那么好意伸手去扶他,褚淵卻是有些不情愿地低聲道:“等我一下。”
“某人不是說不會蠢到跟丟嘛?”墨星染故作驚訝地問。
褚淵臉色不自然地紅了紅,“誰說的,不是我說的。”
沒想到,逗一逗這被關在棺材里的男人,還挺有意思。而且,墨星染覺得他與想象中的不一樣,她本以為這是個很難相處的人,可或許是被關在黑暗中太久,他的心中,也會向往一個朋友吧。
“明天休息一日,后天懸賞閣就開了,我得再出去一趟。”墨星染已經放慢了腳步,與他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需要……”褚淵又改口道:“要小爺陪你?”
墨星染伸手拍了拍他的腦袋,“我去懸賞閣是接任務的,我一般都只接當天完成的任務,帶著你,不方便。”
褚淵仍舊是嫌棄地躲開她的手,“我是個男人。”
墨星染顯然是將他當成小孩了,她抱歉地笑:“忘了,主要是你這模樣……我太容易忘記你原本是個成年男子了。”
褚淵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兩人說話間,已經回到了懸崖。
通往懸崖,有一條密道,別人根本無法發現更別提進入。
“你為何會來到這里?”褚淵問道。
聞言,墨星染的身形微微一僵,“當然是被害的。”
褚淵也沒再多問,隨著她便回到了住處。
呈鶴正巴巴地等著,見墨星染回來,立即小跑了過去,他養著的兩只小毛球也蹦跶著跟了過去。
小毛球是師父養的小型魔獸,性格溫順,經常會被師父扔到菜園子里耕種。
墨星染將打好的酒拿給他,呈鶴便興奮地回到了自己屋里去。
好在這懸崖底下別有洞天,師父在這兒生活多年,早就將這里改成了宜居的小院。
“你就在這間住下。”墨星染指了指一間空屋子,小毛球都會打掃衛生,里面自然是干凈的。
褚淵應下,正要打算進去時,卻在屋門口止住腳步:“今晚來我屋里,我有樣東西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