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淵最終還是生了病。
當他額頭滾燙,虛弱地攤在床榻上,卻被墨星染毫不留情地抓了起來,且被灌下了一碗苦到令人發指的湯藥。
他被苦得直皺眉,臉都快皺成一團,“不是有丹藥可以直接退熱么?咳咳。”
褚淵被嗆到咳嗽,舌苔上泛著的味道幾乎是要將他淹沒,迅速尋了碗茶水,連連喝了好幾口。
“這藥是讓你記著沒事千萬別淋雨。”墨星染看著光光的藥碗,滿意地點頭。
褚淵的嘴角抽了抽,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心越黑。
他的口中仍舊泛著苦,正欲尋些別的東西沖淡味道,搜尋一番什么都沒發現。
而墨星染卻是已經拉了張椅子到他床榻邊上坐著:“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是在關心他的去向,他拿了個枕頭墊在腰后靠了上去:“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值一提。”
不過是尋找五星珠的過程中,遇上了幾個過于狂妄的人,然后順手滅了而已。
墨星染也沒選擇相信,盯著他的臉似是要尋找他表情的破綻。
褚淵傲嬌地別開臉,“我不騙人。”
墨星染這才抿抿唇角,“這碗藥的藥效很強,明天就會好了。你若是明天還想要去尋找線索的話,可悠著點兒。”
這畢竟已經不是他可以只手遮天的天云大陸了。
“我得到了一些線索。”褚淵望向墨星染,“有消息說,五星珠被左家收藏著。”
又是左家?
墨星染聽后神情也染上些許凝重,這個左棠風手中究竟有多少好東西?
“那你覺得該如何?”她沉吟須臾。
“看來你我都非得入這一場局了。”褚淵說著,眸如夜色深深。
她所在意的不正是那些世家宗族么?而世家與宗族多有齷齪骯臟,她入局,他便攪水,將水攪渾了,這世家與宗族便是徹底大亂了。
墨星染倒是也沒有料到,這五星珠居然會將她和褚淵的走向綁定在一起。
這樣也好。
“那便希望我們都能得償所愿。”墨星染笑道。
……
接下來的幾日,墨星染都未曾在對決館中尋到那些排名靠前的人,自然也就無功而返。
這時間倒是過得極快,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山脈獵獸的那些人,都已經回來了。
那今日,她可要親自上門拜訪一下。
墨星染打算帶著褚淵一道,來至司家時,正巧遇上了司臨玄打算出門。
司臨玄看到那戴著狐貍面具的女子時,眸光明顯亮了一下,他立即走上前來:“星染姑娘,好久不見。”
而當司臨玄的目光看到褚淵時,他又愣了愣,“這位是……”
“是我弟弟,叫阿淵。”墨星染介紹著。
身邊的褚淵神情寡淡,只對司臨玄道了聲:“幸會。”
司臨玄一瞬覺著這孩子頗為老成,但還是溫和地笑著:“阿淵,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