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姑娘怎會問起這個?”司臨玄并未直接作答。
提起他父親司莫原的病時,他的眼神黯淡不少,父親已經病了許久,可遍訪煉丹師,都對父親的病情束手無策。
“今日顧念介紹時,讓我們別靠近你父親的院子。”墨星染緩聲道:“天云大陸如此之大,都找不到可以治你父親病的人么?”
“天云大陸的確遼闊,可大多修煉靈力,煉丹師也是少有,別說是那佼佼者了。要尋到一個有本事的煉丹師,何其困難啊。”司臨玄搖了搖頭,眼中的悲傷難以掩藏。
“我……可否為你父親看看?”她面向司臨玄,口吻淡淡的,卻是透著異常的認真。
“你?”司臨玄怔楞片刻,隨后低低笑開:“姑娘難道還是煉丹師?”
他本以為這只是墨星染為了寬慰他所說的話,可當他見到她嘴角漸漸抿起時,他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姑娘,我并非是那意思。只是我父親的病難治,我幾乎已經快要放棄了。”
墨星染看著他須臾,最終也是無奈笑道:“既然不方便,那算了吧。”
看來司臨玄還并不是很相信她。
她本想著自己的理論尚且算是扎實,而且有師父的丹藥在,也該不會那般困難。看來這基礎,還是要一步一步打扎實了才是。
“姑娘,我……”司臨玄似是想要為自己解釋。
可墨星染卻是擺擺手,“我掉隊太久了,今日就說到這里吧,有什么事之后再說。我先回去了。”
司臨玄自知自己沒有辦法阻攔,輕嘆道:“明天見。”
墨星染倒是沒有將他方才的阻攔放在心上,依舊微笑道:“明天見。”
而因著墨星染方才在此處耽誤了些時間,跟上隊伍時,已經被人注意到了。
季荷她還是走在了顧念的身邊,見到墨星染歸隊,季荷不忘對顧念說道:“師姐,你看有的人啊,也不知道怎么就一聲不吭地掉了隊,回來還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季荷可完全不知道墨星染的實力如何,加上第一眼就對這個戴著面具的女人十分反感,為什么非要用面具遮臉呢,跟偷雞摸狗的賊似的。
自此,便開始陰陽怪氣墨星染。
“許是有什么東西忘拿了。”顧念也不計較。
畢竟這終究是在司家,若是她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出面管教的。
此時,琴月尋來:“顧念,容逞,你們二人隨我來。”
容逞便是帶著新男弟子參觀的那位。
他們三人旋即離開。
隊伍還未散開,季荷還不想消停,故意說道:“也不知道有些人,整天戴著張面具,裝什么神秘嘛!”
說著,季荷又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帶著幾分嘲諷:“該不會是毀容了,見不得人吧?”
這話,自然也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側目圍觀。
這個戴面具的女子他們自然是有印象的,可越是神秘的人,就越容易引起一部分人的好奇心。比如此刻,他們的好奇心大部分都被挑了起來。
畢竟,他們的心中也都有所猜測,如今既然有人挑了個頭,他們當然愿意附和一下。
“就是啊,咱們以后都是同門,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有什么見不得的啊?”有一瘦瘦男子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