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染緊緊握住椅子邊的扶手,等到房子的震動平息之后,這才是往外看了出去。
被褚淵推出去的南宮煦滿臉漆黑,頭發更像是被炸了起來一樣,他嘴巴動了動,口中還噴出了一股黑色的煙。
看這樣子,可憐極了。
墨星染不由有些嫌棄,“機關炸了?”
褚淵從后面慢悠悠地走出來,說道:“那機關改造的有問題。”
“好在你剛才發現及時。”墨星染低聲嘀咕著,暗自慶幸這機關不是在里面炸的。
可是,即便不是在修煉室中,方才的震動已經引來了許多司家的長老,或是一些能說得上話的弟子。
先趕來的,便是以司莫寒為首的幾位長老。
司莫寒雙手交負在身后,將這里的情況打量一二,冷聲問責道:“怎么回事?”
南宮煦漆黑的嘴巴張開,露出還算白凈的牙齒,說話時仿佛吞云吐霧:“是弟子的東西爆炸了……”
此番說話,更是透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司莫寒皺著眉頭后退幾步,用手當做扇子在自己的鼻子前扇了扇風,“你可知道司家的規矩是什么?”
墨星染知道,司家要的是守規矩的弟子,只有這樣的弟子,才會便于掌控。
南宮煦依舊護著手中炸掉的機關,在臉上胡亂抹了幾下,“咳咳,此事是弟子不好。”
“好在這司家的福澤之地沒有受到你的破壞,否則你萬死難辭其咎!”在司莫寒身后的李長老也幫著腔。
說著,又不忘在司莫寒的耳邊低語:“莫寒兄,今年新進來的這些弟子,我看著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我建議你今天趁著這個時機,在此立威,也好讓這些新弟子們心中知道應當畏懼誰,尊敬誰。”
司莫寒聽著這話,覺著十分有理。他本就想要得到家主的位置,如今若是先立下威嚴,以后的路豈不是順坦許多?
“既然做錯了事情,理應受罰。”司莫寒冷聲說著,目光在南宮煦的身上掃過,“你叫什么名字?”
“南宮煦。”南宮煦擦了擦臉,也不去看褚淵與墨星染,生怕自己多看一眼都是連累他們。
南宮煦?
南宮家的?
司莫寒聽到這等名諱以后,忽然又有些遲疑,他先前早就得到消息,知道這一屆新弟子里有一個姓南宮的。
是那個半隱世的南宮家的孩子么?
司莫寒試圖從南宮煦的臉上尋找一些信息,可除了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五官的模樣外,便看不清了。
“弟子甘愿受罰。”南宮煦正經不少,這般認真的神情與姿態,也是叫墨星染有些意外。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司莫寒自然不會收回:“那就去禁閉室反省三日。”
他又皺著眉看到了褚淵,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兩個孩子還有一個戴面具的丫頭,好似與他的好侄兒有些關系。即便那一日,那丫頭在他面前與他的好侄兒撇清了關系。
不妨趁著這機會,仔細瞧瞧這些個晚輩,到底是怎么樣的想法?若是站在他那好侄兒那邊,那他可得叫這孩子吃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