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染輕哼著,把褚淵的手拂掉,“我為何要怕你。”
說著,余光還不忘瞥向褚淵。
她這般故作輕松的模樣,著實可愛。
褚淵剛想說話,不知是誰,居然在這個時候,敲著他的門!
墨星染大驚,方才她被褚淵一把拉了進來,之后她就著急為褚淵看身體情況。疏忽之下,已經忘記將門鎖住。
她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在對方還沒有推門進來之前,迅速將門堵上。
只是還留了一條縫!
她推門想要關緊,可門外的人卻是早就伸了一只腳進來!
“哎喲,疼疼疼!”門外之人的腳被門夾住,哀叫道。
聽著聲音,是她隔壁那位。
他怎么又來了?
怎么哪哪兒都能遇到他?
墨星染稍稍將門松了些,看準時機便將那只腳踹了出去,這才關上門,隔著門她問:“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他捧著自己的腳,叫苦不迭:“你弟弟的房里,好像混入了一個男人!我思來想去,還是過來看看!”
混入了一個男人……
墨星染的目光落在褚淵身上,她能說褚淵就是那個男人么?
“阿淵身體不適,已經歇下了。”墨星染平穩了一下氣息,說道:“我在阿淵房里照顧他,也沒有看見過你說的男人,想來是你看錯了。”
穆秋扇被拒之門外,沒了辦法,只能單腳跳到了一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脫下鞋借著月色瞧了瞧自己的腳。
還好,沒腫。
“可我明明看到了,那男人居然比我還要長得好看幾分。”穆秋扇自顧自嘟噥著:“能讓我都為之折服的男人,怎么可能會看錯呢?”
“怎么了,穆兄?”司臨玄剛才在屋中聽到了穆秋扇的吃痛聲,他起身出來查看,沒想到穆秋扇一個人坐在臺階前,也不知在嘀咕著什么。
穆秋扇動了動腳丫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將鞋重新穿上,這才是說起了剛才自己所見所聞。
“害,還不是剛才,我見到你們家那孩子屋里進了個男人,我不放心想去查看一下,可哪兒能想到,你師妹把我攔得死死的,還說沒有人,是我看錯了!”穆秋扇拍了拍自己的手心,“我這人嘛,實力或許差了點兒,這眼神可是好著呢。”
男人……
司臨玄回首,目光緊凝在褚淵的屋門前。
若是真像穆秋扇所說的那樣,阿淵的屋中進入了一個男人,而星染又在屋中。
“你所見的男人,可是我們這一次弟子中的誰?”他強忍住心中怪異的情緒,總覺得有些不安。
若那男人不是弟子中的誰,星染的袒護又是為何?
“當然不是!”穆秋扇一口否決,“雖然只見到了背影和側臉,但那氣度絕對是我所沒見過的。拋開那些,那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想著那男人的輪廓,穆秋扇又補充了一句:“這么說來,我倒是覺得和你們家那孩子有點像。他兩該不會是父子吧!”
穆秋扇本也就是隨口說的玩笑話,說完自己都不由得笑了起來。
可司臨玄卻是實打實地把這一句話記在了心里去。
難道真的與阿淵有些關系?
“司兄,不與你多說了,我要先回去歇息了。今日任務可將我累壞了。”穆秋扇緩解完腳上的疼痛后,也就站了起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