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染終于在今時今日體驗到了,什么叫做冰火兩重。
“別把自己悶死了。”褚淵只得在旁邊尋了塊石頭坐下等她。
而酒酒趴在褚淵的腿上,圓圓的眼睛眨巴眨巴,盯著褚淵看了好一會兒,心中想著:“還是變成大人樣子更好看點兒。”
“沒想到你一只小靈獸,想法倒還挺多的。”褚淵垂眸,眸子里掠過一絲笑意。
酒酒驚了,它剛剛給他指方向的時候,都是用手來指的。天地良心,它這只可愛的獸獸可沒有開口說過話!而且,本命靈獸本就是為馭獸師而誕生,只有靈獸的主人才能與它進行腦中交流,也就是俗稱的不動嘴交流。
但是,現在!居然還有人能聽到它心里的想法?!
酒酒背毛有些立起,可轉念一想,這可是和主人有著羈絆關系的人,這豎起的毛又落了下去。
或許是因為主人的原因吧,酒酒就這樣將自己安慰好了。
褚淵似是被它的反應逗笑了,他還沒見過這么能自我安慰的靈獸,他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尤其是摸了它頭上的雜毛。
“很快就要藏不住了。”他低聲說著。
酒酒想要打開他手的爪子微微一頓,他看出來了?
“在那之前,她會成長到如何地步呢。”褚淵目光又落至了水中的女子身上,有著幾分探究。
這個能破了他封印的女人,一定是特別的。
墨星染瘦削的身子被凍得發抖,唇色都因為過于極端的溫度而變得蒼白不已。
不知為何,看著她這般痛苦的模樣,褚淵的心情也頗有些復雜。
“她是怎么沾上的?”褚淵問道。
酒酒握緊小拳拳:“還不是因為進了那個女人的房間!”
哪個女人?
它恨鐵不成鋼地繼續說道:“嘖嘖嘖,現在的姑娘家都這么熱情的嘛?”
“是左凝霜?”褚淵猜測著。
墨星染在這里的熟人并不多,而若說有過節的女人,就只有左凝霜了。
只是她為何要去左凝霜的房間?
忽然間,褚淵就想起來之間墨星染與他所說的,要帶他回去見呈鶴,但是要甩開一些不必要的人。
所以她的辦法,就是大半夜闖了人家的房,然后聞到了這種東西?
而很快,褚淵的想法在酒酒的解釋中得到了驗證。
一時間,他竟有些哭笑不得。
但也同樣在這時候,褚淵亦是感覺到了體內的五星珠瞬間爆發而出的力量。他的瞳仁微微擴大,血液流速加快,身體的脈搏強度更為清晰。
褚淵訝異不已,為何此時……又觸發了這個變化?
分明,什么都沒有啊!
褚淵的手落在心臟處,心臟傳來的疼痛讓他倏然間皺起眉頭,但片刻的疼痛后,他更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通暢不少。
他低頭一看,果然又成了大人。
這一次的觸發條件又是什么?
褚淵目光緊緊攫住墨星染的身影,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他幾乎每一次變化,都是與她有些關系的。
難道……墨星染對于他而言,并不是只有羈絆那么簡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