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染深有同感,左棠風不管不顧也要推遲靈力大會,一定有他的目的所在。
畢竟他已經派出了殺手殺她,他本不該有那么多顧慮的。
“今日去過天機閣后,再去左家看看?”墨星染笑容狡黠,覺得去瞧瞧說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正有此意。”褚淵薄唇揚起。
二人都在彼此的笑容里看出了一絲奸詐,于是褚淵暗暗感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瞧瞧他這本該一塵不染的小白花,都被染黑了。
墨星染可不知道褚淵是這想法,與褚淵回屋吃了些東西后,便去找南宮煦打聽了一下關于天機閣的事情。
而南宮煦也只知道這是一個殺手組織,甚至這天機閣在哪兒都不知道。
墨星染知道他們只能去天機閣窺探一番,隨后回屋閉眸休息,確保今日晚上精神不會太差。
很快,夜幕降臨,只有一輪彎月掛在天空之上。
頗為寂靜的夜里,兩道身影從司家飛了出去,未曾打擾這一方夜色寧靜。
褚淵解開了對五星珠的封印,在五星珠的影響下,他此時正是大人模樣。銀冠將長發束起,一身黑衣,金線暗紋,愈是襯得他身材挺括,而他的臉上不知何時添了一張面具,與她那張狐貍面具極為相似。
這張面具即便是擋去了他的上半張臉,但那雙邪肆的眸子,卻還是叫墨星染看了有些失神。
“你這張面具是何時……”她的臉上也是那一張狐貍面具。
“今日回屋后自己制的,一時想不出要用什么圖案,便做了張跟你差不多的。”他解釋道:“我怕不以面具覆臉,太過招搖,之后太容易被人尋仇。”
褚淵說話時神情自然,似是并沒有別的意思。可只有他知道,他在做面具時,第一想到的就是她的那張狐貍面具。
“是挺招搖的。”墨星染嘟噥著,也沒往深處想。
褚淵余光偷偷落在墨星染身上片刻,悄悄咽了口口水,還好她沒有多糾結面具。
“跟我走。”褚淵的靈力自他手中飛出,凝結出了一只引路蝶,在前帶路。
墨星染跟在褚淵身邊,順利摸到了天機閣的老巢。
天機閣所處之地極為偏僻,而不只是偏僻,在夜色中更是顯得陰暗無比。
他們二人躲在兩棵樹后,褚淵再度與她進行了交談:“小心些,我們待的地方有很多機關。”
“原來他們也怕被人尋仇么?”墨星染笑著,壓低聲音說道。
布置機關在很大程度上是為了牽制住敵人的腳步,從而讓天機閣內的人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迅速集結完畢,不會被人攻破。
她原以為天機閣是神秘而強大的,但如今看來,似是與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同。
墨星染對機關之術不通,好在褚淵是什么都精通的。
褚淵觀察了一番,天機閣的機關設計者是聰明的,摸清夜襲之人更喜歡從天而降偷襲的心理,也偏偏是這種心理,一著不慎就會被空中機關捅成馬蜂窩;而走地面者,地面的形勢復雜,等著摸入其中,早就會引起那邊的注意了。
畢竟,天機閣還有守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