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將目光落在贏冽的臉上,“今日朕準備的表演好看嗎?”
贏冽淡笑了一下,“皇上說的是在云臺上的表演,還是方才的那一出?”
蕭無江瞳孔微縮,掩在袖子下的手緊緊攥起,然而贏冽不等蕭無江回答,已是轉身走出了御花園。
“皇、皇上......”蘇振祈如履薄冰,“這......奴才手中這......該怎么處置啊?”
“滾!”蕭無江怒喝一聲打開蘇振祈的手,他手上幼虎的尸體也跟著砸在地上,滾了幾圈,碧綠茵草上落了一道醒目的血跡。
“這......這......”蘇振祈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最后不忍地閉了閉眼,沒再看它,急忙追上已經走出好遠的蕭無江,“皇上等等老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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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去哪兒了?”連謠問如同稻草人一般守在院前的祿江道。
“回王妃的話,王爺今日一早便進宮過去了。”祿江恭聲回說。
“他什么時候回來?”連謠覺得頭疼,這三天兩頭找不到人影的話,她還怎么和贏冽培養感情呢?
誰料連謠話音剛落,便見贏冽一身冷意的從抄手回廊走了過來。
“王爺!”連謠幾步迎上去,忽然在贏冽身上聞到了一股血腥氣,她心中猛地一跳,“王爺你受傷了?”
祿江聽言也緊張起來。
怎么進趟宮還能受傷呢?況且這宮里有誰能夠傷到他們王爺呢?
“不是本王的血。”贏冽回說,而后他又看向連謠,瞇起眼,淡聲問說:“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在等王爺啊。”連謠理所應當地回答說。
祿江在聽見不是王爺自己的血時松了一口氣,他就說嘛,他家王爺這么厲害,怎么可能受傷呢?
然而下一刻,連謠卻敏銳地看見了贏冽的指尖正在往地上滴血,而且那血痕一直蜿蜒而上,延申進了小臂。
連謠將贏冽的袖子弄了上去,看見他小臂上幾道如同某種動物的利爪留下的傷痕,語氣帶著責備道:“你還說自己沒有受傷?”
“小傷罷了。”贏冽自己卻不以為意,淡然地將手收回,重新將衣袖放下。
“快去拿金瘡藥來!”連謠對祿江說道。
祿江急忙道:“是!”
廂房內初時溫度寒冷,祿江命人將爐火升起來之后才漸漸有一股粉熱。
連謠贏冽地傷口包扎妥帖,還不知死活地在上頭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贏冽不帶溫度的目光看著她,連謠只能怕死的將結改了回去。
“好了,這藥需要每日換三次,現在王爺傷的是手,不方便換藥,以后我會每天過來給王爺上藥的。”連謠眉眼彎彎地對贏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