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是你們這桌客人要見我嗎?”一個滿身久待在廚房里才獨有的油煙味男子走了過來,說道:“我就是那個做你們這桌子菜的廚師,請問這位客人方才說的,如果我過來就給我一定金子,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只不過我想先問一問,這糖葫蘆是你坐的嗎?”連謠抬頭看向那個男子,問說:“這糖葫蘆吃著,和我之前在你們家吃的糖葫蘆不太一樣,是換了廚子還是說換了配方?”
男子愣了一下,說道:“這位公子,我們之前可沒有做過糖葫蘆這樣菜,請問公子是在那里嘗到的嗎?”
“是嗎?沒有做過?那今日這個糖葫蘆是誰做的?”連謠語氣微微有些不高興起來,“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這……”男子似乎隱隱明白了連謠要說什么,他訕訕笑了一下,問說:“請問這位公子,我們這糖葫蘆有什么問題嗎?我估計可能是不太符合公子的胃口,所以公子才會這樣說吧,不如我再去幫公子做一盤去?”
“是重新做,還是再去街邊買呢?”連謠忽然冷聲說道。
男子一驚,“公子……這……你怎么知道的?”
“方才我在窗邊,恰巧就看見了你們家的店小二出去買街邊的糖葫蘆,你說我是怎么看見的?你們的人做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事情,都不知道遮掩一下,難道還要怪我是怎么看見的嗎?”
連謠站起身來,寸寸逼近,“我記得你們家的招牌就是童叟無欺吧,如果出現了這種情況,是不是應該給客人賠償啊?”
男子冷汗一點點落了下來,他是來拿金子的,沒想到竟然等來了這樣的質問,而且他一向嘴笨,只會做菜,哪里會據理力爭什么?
“這位公子,各位客官,你們先不要生氣,這件事是我們酒樓做錯了,我這就讓我們掌柜的過來,看看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如果真有此事,我們一定會給各位賠償的。”男子說道。
連謠聽言這才松了口,“行吧,既然如此,就把你們掌柜的喊來吧,我要和你們掌柜的當面對質。”
“是是……”男子一看這一桌子人肯定都是他得罪不起的,自然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他立刻下去,叫來了他們的掌柜。
“各位客官……這是怎么了?”掌柜的好生好氣地問說。
連謠瞥了一眼,說道:“方才那些人沒有跟你說過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嗎?我可不想再將這事說第二遍。你就是這家酒樓的掌柜是嗎?趕緊處理吧,否則我們小姐和少爺若是生氣了,你們可就沒什么好下場了。”
連謠一直深諳,對付這些人,姿態一定要放高。
他們從來都是欺軟怕硬的。
而且狐假虎威一次也沒什么。
掌柜地看了坐在桌后的男人一眼,那個男人雖然什么也沒說,但周身的氣場卻是分外的駭人,掌柜的擦了擦汗,點頭哈腰地說道:“說了說了,自然是說了的。”
“是這糖葫蘆的問題是吧?”掌柜的態度極好,“我也就替你們把這個糖葫蘆給撤下去,還有,為了補償你們……呃……今日這桌菜就不收各位客官的錢了,各位客官你看,這樣你們滿意嗎?”
傅羲朝連謠看了一眼,暗暗點了點頭,桌子底下的手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