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不信!鳶兒,我不信你能忘了我,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是不是我母親?是不是她逼你的?”
“別說了!我求你,別再說了。”段羽鳶起身,“今日之事,多謝世子殿下。”
她說完,轉身去了內室。
虞辛蕘是外男,不好亂闖老夫人的內室,他只能在外面干著急。
秦音苧看著段羽鳶哭著進來,她的心咯噔一下。
“鳶兒,怎么了?”她壓低聲音詢問。
段老夫人剛剛睡了過去,她這些日子被譚英折騰得根本沒有沒睡過安穩的覺,好不容易睡著,秦音苧不想把她嚇醒。
段羽鳶也注意到祖母已經睡下,她捂住嘴,低聲哭泣起來。
秦音苧將她摟入懷中,小聲安慰,“傻丫頭,哭什么?有什么事情,好好解決便好。”
“表姑,我不想再見到他了!你去幫我把他打發走,好不好?”
她見到虞辛蕘,心越痛,她好不容易才慢慢的放下,她不想再陷入糾結了。
“鳶兒,我們出去再說。”秦音苧握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她知道段羽鳶在糾結什么,也知道她為什么會如此痛苦。
但這一切不是段羽鳶的錯,備受折磨的人不該是她。
“鳶兒,夫人……”
“世子殿下,我們出去說吧。”秦音苧提議道。
他們在這吵著老夫人休息,還是移步去正堂聊比較好。
“好,我們出去說,把一切都說清楚。”虞辛蕘只想知道事情的所有真相。
這樣說一半,留一半讓他去猜,太痛苦了。
三人移步去正堂,秦音苧率先開口。
“鳶兒說不出口,就由我這個外人講吧,世子殿下想知道些什么?”秦音苧來做這個惡人。
段羽鳶看著她,緊張地搖頭,示意她別說。
秦音苧移開目光,假裝沒有看到。
這件事情繼續拖下去,對誰都不好。
說出來,只有兩個結果,第一個,虞辛蕘站在段羽鳶這邊,讓虞辛蕘去解決年氏的問題,第二個結果,虞辛蕘站在年氏那邊,如此一來,段羽鳶也可以徹底死心,別再糾結于一份幻想的感情當中。
不管是哪個結果,對段羽鳶來說,都是一個好的結果。
“我想知道全部!夫人!我求求你了,你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吧!”虞辛蕘哀求道。
秦音苧嘆了一口氣,“世子殿下如此聰慧,又怎么會想不到呢?鳶兒之所以假死,躲的人便是鎮北侯夫人,是世子殿下的母親。”
秦音苧把她從老夫人那里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復述給虞辛蕘聽。
虞辛蕘聽罷,他失魂落魄地看向段羽鳶。
段羽鳶此刻早已哭成一個淚人。
這兩年來憋的痛苦與委屈,都在這一刻傾泄。
她突然覺得心中豁然開朗許多,原來心中沒有秘密是可以這般輕松的。
事已至此,就只能面對所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