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恪躺在萬豪大酒店的床上,開始為籌錢發愁時,遠在中海的唐筱萌接到奶茶店打來的電話,一臉的秀眉緊蹙,紅唇微抿。
“小桃,你是說恪哥哥收回的卦堂,是那個姓袁的女人在打理?”
“可不是么?”電話那頭傳來商小桃八卦的聲音,“她經常在我這里訂奶茶,閑聊起我問過。她為此很自豪呢,說是準備把卦堂打造成西楚老街上的標志性古風店鋪!”
唐筱萌唔了一聲。
商小桃兀自添油加醋地道:“而且我還聽說,姓袁的瞞著吳大師,把旁邊的鋪子簽下來了,準備打通一起裝修。”
“這事恪哥哥不知情?”
“起初是不知道的,但是現在我估計他應該知道了。”商小桃有理有據地道:“因為我送酸梅湯過去的時候,聽過他在咕咕噥噥地算著賬,好象是錢不太夠。”
對于這些細節,唐筱萌覺得并不是什么大事。
恪哥哥缺錢,她隨時能打過去百八十萬的。這對她這個唐氏集團的傳人來說,壓根不是事。
況且姓袁的女人做的這些事,本質上是對恪哥哥有利的。
起碼是往著把卦堂發揚光大的方向走的,唐筱萌覺得大方向上沒問題,只要是恪哥哥喜歡就行。
然而商小桃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唐筱萌頓時緊張起來了。
“萌萌,有句話我一直不知道該不該說。”
“小桃,你盡管說好了,我那么信任你,你是我在北江最好的姐妹了。”
“是這樣的,我一直覺得姓袁的和冷牧月有些相像……”
唐筱萌登時心內暗凜,童顏的俏臉上充滿著嚴肅道:“小桃,你把奶茶店搬到卦堂的斜對面,所產生的一切費用由我來承擔。”
錦繡華庭小區,袁家。
最近袁媽很疑惑,女兒整天里早出晚歸的,忙得整個人都瘦了,忒讓人心疼。
莫非是找到了新工作?
如果是有了新工作,起碼會有工資收入,再加上自己每個月給她的三千塊生活費,無論如何也該夠女兒花了呀。
怎么會連桌上的化妝品用完了,都不知道買呢?
不行,這事必須得問個清楚。
袁菲菲當天回到家,一進門便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回過神來,才發現家里老娘一副戒備姿態地坐在沙發上,而勢弱的父親卻在旁邊偷偷地沖她使眼色。
見勢不妙,袁菲菲首先想到溜之大吉。
可是直到跑到自己門口,一擰房門,嘿,上鎖了。
至于鑰匙,在自己家住著,誰會隨身帶著房門的鑰匙?
回頭一看,房門鑰匙正在老娘手里攥著呢。這一招可真夠絕的!
袁菲菲無可奈何地回到客廳,“媽,你們這是干什么嘛!人家忙了一天,挺累的啦。”
“別跟我來撒嬌這一套,”袁媽很鐵面,“這招對你爸管用,對我沒用。”
袁菲菲干脆不演了,趿拉著拖鞋,半邊屁股坐在茶幾上,面對著父母倆人的聯合會審,保持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道:“到底是什么事呀,媽?”
“這些天早出晚歸的,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