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牧月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定定地又問了一句,“多長時間能到?”
“呃……”喬大志有些慌了,“一個小時,哦,不,一個小時零十分鐘。”
“那好,我等你,不見不散!”
掛了電話的喬大志,依舊是一頭霧水。
直到一個鐘頭以后,看見冷牧月依舊耐心地站在自己廠子門口,格外的出挑惹眼。
“哎呀,我說,冷女神,有什么事你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何必勞煩您老人家親自跑一趟?”一下車,喬大志便表現出東道主的熱情,以便爭取主動。
“……既然冷女神親自來了,我喬大志豁出去了,今天下午的班我翹了,舍命陪女神,不惜一切代價把女神陪好,也省得以后咱班那群牲口打我……”
然而喬大志發現自己自說自話了半天,冷牧月一開口,仍舊穩穩地搶走了主動權。
“聽說吳恪給你寫了一幅字?”
說到這事,喬大志便忍不住一陣得意,連帶著底氣都跟著十足起來,“沒錯,而且是卦堂開業后送出去的第一幅字!我是好不容易,才力拔頭籌!”
冷牧月點點頭,把手一伸,“拿來!”
“嗯,呃……”喬大志還沒得意完,便被這冷不丁伸出來的纖手給打醒了,“我,我,我憑什么給你?”
冷牧月可不管他,徑自走到副駕旁,打開車門,從副駕的禮物中一通撥拉,找出了那副蓬勃大氣的字畫。
“謝了,走了!”冷牧月揚了揚手里頭的物件,“改天請你吃飯。”
“我……”直到看著寶馬3系揚長而去,喬大志委屈的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被女神橫刀奪愛這種事,別說是放到班級群里,就算是放到校友群里,都沒人搭理。
不僅如此,那幫子嗷嗷叫的舔狗說不定還會大罵自己‘賤人就是矯情’呢。
然而喬大志是真的喜歡那幅字。
半仙卦堂里。
吳恪接到喬大志痛哭流涕的電話時,正在宣紙上練習著畫符制符的技法。
在他看來,雖然升級到初品卦師,在掃碼算卦的權限上提升了很多,推理測算的能力也跟著拔高了一籌,但是他最看重的,還是這個符箓術的收獲。
畢竟這是一個入了品的卦師,和尋常卦師最大的區別所在。
“什么,大志,你被搶劫了?”吳恪一聽喬大志那腔調,頓覺情況很嚴重,“在哪里?”
“在你廠子門口?光天化日的?”吳恪越聽越蹊蹺,“誰他么這么大膽,敢在你的地盤搶劫你?你他么倒是叫上人搶回來啊,打電話給我,怎么讓我給你算上一卦?”
“哦,是牧月搶的啊!”吳恪凌厲的語氣陡轉平和,“呵呵,她搶就搶了唄。多大事,不就一副字畫么?”
事實上,吳恪覺得意外之余,甚至還有些小得意。
果然是個雙標黨。
喬大志對此一點都不意外,但他卻不能表現的太平河,于是依舊涕淚交流,不依不饒地道:“那可是你今天開業的第一副墨寶,我好不容易力拔頭籌,我容易么?”
“行啦行啦,我再給你寫一副行不行?”
一聽電話里吳恪著了道,喬大志立馬止住了哭喪聲,“一副不行,至少兩副!”
“兩副就兩副!”吳恪稍一思忖,“大有作為,志存高遠,行不行?”
喬大志一聽這兩副字的題頭里,恰好暗含了自己的名字,當即忙不迭地點頭道:“好好好!”旋即又不解地問,“為什么不是大展宏圖了?”
“那個寫過了,不新鮮。”吳恪隨口敷衍道,事實上,在他的心里,送給牧月的東西,必須是獨一無二的。這一點,永遠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