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觀筑基長老錢明,道:“催道友,我輩修士一切應順從本心,這位小友既然心里想去萬鬼洞中看看,你卻不讓,你這可是在阻人道途,錢某看不過去,說你兩句有何不可!”
錢明看向楊天,道:“小友你想去萬鬼洞看看,盡管去看,要是不想在白云觀,可以雖然來我五岳觀。”
旁邊,長青觀的葉三娘幫腔道:“這位小友雖是你白云觀弟子不假,可人家又沒賣身給白云觀,更可況這萬鬼洞只要是自愿而來的修士,哪怕是散修也可入內滅殺鬼怪,這可是仙庭律法中的規矩,怎么,你催道友還要干涉仙庭律法不成?”
干涉仙庭律法,這句話就嚴重了,催姓老者臉色陰沉,寒眸看向他們二人,冷哼道:“少往老夫頭上扣屎盆子,老夫提醒門中弟子的安危,那是責任所在,何談干涉仙庭律法一說。”
在說話的時候,老者身上衣袍猶如大風吹過獵獵作響,一身筑基后期的修為轟然爆發,整個人的氣勢猶如一頭即將發怒的雄獅。
老者之所以怒,不僅是因為他們二人要鼓動楊天進入萬鬼洞送死,更是包藏禍心,往他頭上扣個干涉仙庭律法的帽子,這可不能忍。
見他動怒,錢明和葉三娘兩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他們二人都是筑基中期修為,兩人聯手也打不過催姓老者。
五岳觀筑基期長老錢明反應快,笑道:“催道友,葉三娘剛才只不過是跟開個玩笑,你又何必動怒呀。”
葉三娘就坡下驢,對催姓老者拋了個媚眼,笑道:“催道友你也真是的,連個玩笑也開不得嗎?”
催姓老者并不是真的想和這兩個家伙動手,見他們二人如此,身上的氣勢一收,又變得平平無奇。
他再看向楊天,訓斥道:“萬鬼洞不是你現在能去的地方,還不快給老夫滾回去。”
楊天知道催長老讓自己回去,是為了自己好,可他心里有自己的計劃與打算,當然不可能就這樣回去。
楊天對著催姓老者行禮道:“多謝長老關心,弟子還是想進萬鬼洞看一看。”
五岳觀筑基長老錢明眼睛一瞇,開口笑道:“催道友,這位小友既然想下去看一看,你就讓他看看又何妨,看一眼又死不了人。”
他如此說,可心中卻知道,一個練氣一重的小修士,哪怕進去后沒有深入萬鬼洞,卻也危險重重,弄不好就會死在里面出不來。
白云觀和錢明所在的五岳觀仇怨可是不淺,能坑死一個白云觀的弟子,他錢明可是很愿意的,更何況還是那小家伙自己下去找死,他為什么不順水推舟助人為樂一把?
錢明不是好東西,一旁長青觀的半老徐娘葉三娘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也跟著一同蠱惑,好像催姓老者剛才的發怒沒有過一般。
催姓老者豈能看不出他們二人的險惡用心,但他也不想再讓二人拿干涉仙庭律法中說事。
老者臉色變了變,最后沉聲道:“老夫最后再問你一次,是回去,還是非要進去看看?”
楊天:“弟子還是想進萬鬼洞看看。”
“你……”催姓老者氣的話都說不出,最后袖子一甩,腳下冒出一頓白云,飛向對面五層閣樓。
“咱們也回去吧。”
中年男子錢明與半老徐娘葉三娘對視一眼,嘴角上流露出一抹笑意,腳下同樣騰起一片白云,飛向對面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