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聽到霸山祭酒拔刀的聲音,霸刀出鞘。
“黃金錯刀白玉裝,夜穿窗扉出光芒。丈夫五十功未立,提刀獨立顧八荒!”
歌聲中,突然間一道沛然的光芒切開了黑暗,從天外而來,一刀落下,狠狠劈在祭壇之上,頓時天地轟鳴,震動,崩潰,瓦解!
這一刀似乎切開了兩條線,兩條線緩緩向左右分開,那是秦牧的眼睛,正在緩緩張開,但是奇怪的是他覺得自己張開眼睛時眼皮是向左右張開。
“這是樓蘭黃金宮的厭勝法,我剛剛幫你解開,這種厭勝法將你眼珠子顛倒了一半,因此你看到的東西是左右放著的。”
霸山祭酒似乎是站在墻上出現在秦牧的面前,道:“你先調動眼部肌肉,慢慢把眼珠調過來。”
秦牧依言,緩緩轉著眼珠,過了片刻眼珠才恢復如常,連忙道:“師兄,我中招了!”
霸山祭酒點頭,指了指他的前方,道:“就是這個東西讓你中招的。”
秦牧低頭看去,微微一怔,只見困住自己的祭壇并非是真正的祭壇,而是一個銀色的盤子,盤子四周是四個巴掌大小的木偶,剛才那些將他托來的小人兒是一粒粒黃豆,座下的馬匹是豆芽。
而一只只漂浮在半空中的獨眼則是一只巨大的蜘蛛的眼睛,并排長在一起的怪眼,盤子下面還有一只黃鼠狼。
蜘蛛和黃鼠狼都被一刀斬斷,死于非命。
“我本以為會是班公措出手,不曾想出手的是一位七星境界的大巫。”
霸山祭酒搖頭道:“班公措不出手,讓七星境界的大巫出手,估計是擔心我在你身邊。他著實謹慎。”
秦牧起身探頭向窗外看去,只見被他用劍光斬掉頭顱的是一個個稻草人,身上披著白布。
秦牧問道:“師兄,那個七星境界的大巫怎樣了?”
“死了。”
霸山祭酒道:“他在夢中作法,用厭勝法害你,我這一刀破了他的法,刀意順著他的法術進入他的夢中,將他在夢中砍死。他走得很安詳。”
秦牧將信將疑,道:“刀法還可以練到這一步?”
霸山祭酒笑道:“天刀老師的刀法才叫神話。他能破開虛空,我不能。”
等到清晨,太學院中議論紛紛,蠻狄國的使節又死了一個,據說是五更天是突然暴斃而亡,七竅流血,死得慘不忍睹,死前還大叫了三聲。
秦牧心中腹誹:“霸山師兄不是說他走得很安詳嗎?”
到了中午,一位巫士前來,欠身道:“王子請秦教主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