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道:“白圭,你覺得先破哪位古神賜福?”
“先破地母,再破天公、土伯,然后再動天帝。”
延康國師道:“地母已死,適才又敗退而歸,破她的賜福最是簡單。再破天公土伯,兩位古神與二師兄有交情,他們不會阻攔,也不會驚動其他古神。再破天帝,二師兄對我說天帝已死,破他的賜福雖然困難,但他不敢出現。再破帝后姐妹、四帝,之后破諸天星斗諸神。”
樵夫問道:“會有古神插手,阻止我們嗎?”
延康國師搖頭道:“關鍵在于帝后姐妹與四帝,破去這六尊古神賜福的速度夠快,便可以讓域外天庭反應不過來。至于剩下的古神,碌碌無為,隨手可破,不足為懼。兵貴神速,打對方措手不及,沒有任何古神能夠捕捉到我們的方位,降臨阻止。”
樵夫眼睛越來越亮,笑道:“我有弟子三人,得我真傳者,唯你而已。”
秦牧哼了一聲,頗為不悅:“什么真傳?老師,你教師弟的時候從來不讓我去旁聽,你從未傳過我,哪里來的真傳?”
樵夫圣人不理會他,兩人立刻動手,圍繞御天尊不斷游走。
延康國師拔劍,樵夫圣人取下斧頭,兩人一個劍出如電,一個運斧成風,每一招都極為精妙,令人嘆為觀止。
“江白圭與砍柴的很像。”
老農看了一番,向書生悄聲道:“不過資質悟性好像比砍柴的更高一些。他的修為已經與砍柴的相差不多了。”
書生輕輕點頭:“大天師因為在其他事情上分心太多,以至于修為境界困頓不前,他的精力有限,一個人支撐起開皇變法,耽擱了修行。而江白圭已經將他的知識學去了**成,還能進步神速,的確不是常人。”
老農看了看在一旁很是不爽的秦牧,悄聲問道:“砍柴的為何不傳授秦牧那小子?那小子生氣了,臉拉得比你那頭驢的臉還長。”
書生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秦牧的所學也很雜,雖然很雜,卻很精通純熟,很是不壞。尤其是劍法,連我也擋不住。”
“我知道大哥為何不教他。”
漁翁走來,低聲道:“我與秦牧這小子相處過一段時間,很是欣賞他,于是就問大哥為何不教秦牧。他當時臉色很怪,對我說,他三個弟子,大弟子和小弟子都知道該教什么,惟獨這個二弟子,他不知道該教什么,也不知道該怎么教。于是只好什么都不教,放養著。”
書生哭笑不得,詢問老農道:“我觀他的武道也是不弱,是你所傳的嗎?”
老農悶哼一聲,搖頭道:“沒傳過。當時我把砍柴的丟進陰溝里泡著,這小子便尋過來,口氣大得很,說是能夠解決斗牛界的人沒有神橋的問題,要用這個來換砍柴的。我便許他去闖斗牛天宮,然后他就參悟出以武入道,我什么也沒傳他。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解決了……”
書生呆了呆,看了看秦牧,秦牧還是拉著臉,很是不爽的樣子。
“有這樣的徒弟,不知道是聞天閣的幸還是不幸。”她心中暗道。
短短片刻,樵夫和延康國師便破去地母賜福,兩人立刻開始破解天公賜福,速度也是極快,之后便對付土伯賜福,看得幾位天師和天王都面帶異色。
即便是帝譯月也是大皺眉頭,這兩人破解的速度太快,換做她也不可能有如此的速度。
要達到這么快的速度,需要有著極高的智慧和恐怖的推演能力,而且還要配合得密切無間,不容有任何差池。
樵夫和國師沒有事前演練,直接動手,兩人的配合當真是完美無缺!
很快,這二人終于開始對付天帝賜福,這才是最難的賜福,二人破解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每一劍,每一斧都變得極為緩慢,極為沉重。
他們慢慢吞吞,舉輕若重,每一次出擊耗費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周身大汗蒸騰,化作云氣,氣血也自越發旺盛起來。
兩日之后,延康國師肌膚表面滲出一個個血珠,樵夫的兩眼也有兩行血淚流下,頭發變得花白。
天帝賜福,實在太強,迫使他們的智慧提升到極限,大腦以驚人的速度運轉,這還是在已經洞察了天帝賜福中的符文奧妙的情況下,倘若是一無所知,只怕他們也無從下手。
又過了兩日,樵夫的氣息委頓下來,而延康國師比較年輕,而且在破解天帝賜福時有著越來越多的感悟,氣血不減反增。
終于,二人將天帝賜福所化的光暈破去!
樵夫嘴角溢血,退了下來,道:“白圭,你自己能否解決掉其他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