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銹的不是劍,銹的是太陽守的劍心。”
秦牧打量他的寶劍,笑道:“太陽守的劍心銹的很嚴重啊。”
“等我打磨一下!”
那大漢炎日暖走出藏書樓,來到書院的小溪邊,嗤嗤嗤的磨著銹劍,只見銹水把小溪染紅。
炎日暖嗤嗤的磨著,卻見銹劍上的鐵銹越磨越多,突然他呆住了,坐在溪邊怔怔出神。
秦牧站在他身后,靜靜等待。
卻見這個糙漢子雙肩聳動,不知何時竟然哭了起來,眼淚如火,啪嗒啪嗒的從眼眶里飛出,化作漫天飛舞的火焰。
“老子要這劍有何用?有何用?這劍,是他娘磨不亮了!”
他霍然起身,揮劍向秦牧刺去!
秦牧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周遭都是嗤嗤的劍光。
炎日暖舞劍,銹跡斑斑的鐵劍在秦牧的周圍形成一個鐵銹世界,像是一個鋼鐵世界被時光侵襲,充滿了破敗腐朽的氣息。
“心不明,則劍不明,連這太明齊天劍也是生銹了!”
炎日暖大叫,劍舞得更快,怒吼連連,飛身挺刺,怒吼道:“要這銹劍有何用?要這銹心有何用?我的劍當年號稱僅次于開皇的快劍,最灼熱的劍!而現在一點都不快了,我的劍和我的心也不熱了!”
他像是陷入瘋狂,把開皇劍道的第二式太明齊天劍施展出來。
那充滿銹跡的太明天在秦牧周圍浮現出來的情形,竟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炎日暖將這一招使出來,再也忍不住心頭的憤怒,揮手將銹劍扔得遠遠的。
扔出這口劍之后,他又后悔了,跑過去把劍撿起來,一邊哭,一邊在小溪邊磨劍。
叔鈞走來,詫異道:“這人怎么了?”
“被傷了道心。”
秦牧道:“咱們去清明天看看。”
叔鈞遲疑道:“無憂鄉的道法神通,初看很新奇,但我看了兩大學宮的典籍之后,發現多有重復。圣嬰,其他諸天的學院已經沒有必要去看了。”
秦牧笑道:“去看看也好。”
叔鈞只得跟上他,兩人來到清明天,還未尋找到清明天的學院在哪里,便見路邊一個老叟正在墳前燒紙,伏地慟哭,道:“秦業,你英年早逝,死得好慘——”
叔鈞笑道:“老漢,我有一個朋友像你這樣大膽,膽敢折辱太帝,第二年我去看他,墳頭草都有一人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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