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軒神皇高舉道果，反反復復打量，心中無限歡喜，回首再看秦牧，似乎也不再那么形容討厭了，反倒還有點可愛。
“牧天尊，在我麾下好好干！”
他禁不住笑道：“朕就喜歡看你做奸臣、弄臣不得不巴結我的樣子！”
秦牧善意提醒道：“神皇，這道果中蘊藏史前強者的神識，當心被奪舍。倘若神皇真的能從這枚道果中提煉出永生不滅的大道，那么我做你的權臣弄臣卻也沒什么。”說罷，哈哈大笑。
瑯軒也大笑起來，道：“那史前存在盡管有些意識藏在道果中，但只要不寄托在咱們這個宇宙的終極虛空中，我想怎么拿捏他便怎么拿捏他。到不了終極虛空，他就是個軟柿子。”
秦牧見他開心，趁機道：“神皇你看，我助你修復瑤池，恢復太古時期的瑤池盛況，又助你來到這里降服道果，讓神皇接近最終境界，那么神皇的瑤池是否能……”
“不能。”瑯軒神皇收了道果，臉上笑容也散去了，淡淡道。
秦牧連忙道：“我的意思是，我立下這么大的功勞，陛下可否許我麾下的神人前來感悟瑤臺的大道。”
“得花錢。”
瑯軒神皇干脆利索道：“你叫我陛下也沒用，你勒索我兩成的鴻蒙元液，一想起來我便肉疼，想讓你的人進入瑤臺參悟，得花錢。”
秦牧怒道：“一點情面也不講？”
瑯軒神皇含笑點頭，豎起兩根指頭：“想讓你的人來瑤臺參悟，兩成鴻蒙元液還我。”
秦牧咬牙，豎起一根指頭。
瑯軒神皇想了想，笑道：“你剛才叫我一聲陛下，聽得悅耳，也罷，另一成元液留給你便是。”
秦牧暗自松了口氣，別說一成鴻蒙元液，就算瑯軒要兩成，他也給了。
鴻蒙元液是可以再生的資源，盡管珍貴無比，但在他看來，還是要比培養延康的人才遜色不知多少。
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虛生花和藍御田有沒有繪制好四大天門，須得讓他們來一趟，不僅要參悟瑤池，培養道心，還要把整個瑤池瑤臺都繪測出來！”
他心中暗道：“確立好道境和天宮體系的大一統，今后便省得看瑯軒的臉色。”
兩人離開這片大羅天碎片，秦牧當即告辭離去，瑯軒神皇急著煉化道果，便沒有挽留。
“瑯軒神皇倘若煉化道果，得到道果中蘊藏的上個宇宙紀的知識，只怕會成為十天尊中最為強大的存在。不過……”
秦牧離開瑤池，回頭望了瑤池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果不是那么容易煉化的，而且就算煉化了又能如何？還不是要靠自己一步一步修煉？倘若直接把人家的道果拿來，當成自己的，那也就與太帝沒有多少區別了。”
他心中一片寧靜，盡顯從容。
瑯軒神皇的實力提升是好事，原本十天尊中，是昊天尊、嬙天妃、曉天尊最有希望爭奪最終的勝利，現在多出一個瑯軒神皇，十天尊的渾水，那就會更渾濁一些。
“倘若天公死了，鴻天尊得到了最大的好處，只怕還要加上一個鴻天尊。”
秦牧仰起頭，看向祖庭的天空，現在天公一定注視著祖庭吧？
然而天公并沒有來見他。
他收回目光，心中默默道：“我把鴻天尊的道心打入九獄之中，倘若鴻天尊破開我的九獄鎖心，那么他盡管依舊會有私欲，但也會更加貼合天心，貼合天道，保持一部分天道之心。就算天公死了，我們還會是同道中人。倘若鴻天尊沒能破開九獄鎖心……”
秦牧的眼角抖了抖：“那么，天公死時，得到最大好處的恐怕便不是鴻天尊！那時的他，未必能爭得過祖神王！那時，十天尊的渾水，便要再加上祖神王和鴻天尊！”
對于天公，他已經不抱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