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想看書,沒看成,幫文慧抬鋼琴去了。
文慧父親、姨夫,再加上張宣和老鄧,四個大男人打頂手,外加幾個女人幫襯,小心翼翼地,抬了好久才到三樓。
戈特里安…
張宣雖然專門聽過幾次鋼琴演奏。但對鋼琴卻是實打實的門外漢,分不清好歹,只知道這臺鋼琴叫戈特里安。
晚餐文慧父母做東,邀請大家到外面吃了一頓。
一番簡單聊天,這時張宣才知道文慧姨夫是粵省民航局的人。
聽到是民航局的,張宣和老鄧下意識對視一眼,立馬聯想到了錢世立。
接下來,張宣又想到了三個字——抱大腿。
這大腿必須抱啊。
甭管以后自己進不進入民航領域,提前結識一番人脈總是好的。
總不能到時候現交現用吧?
那糊弄鬼呢!
問題是,自己這個大學生身份顯得有些單薄了。
想了想,張宣在桌子底下踢了鄧達清一腳。
正在陪文慧父親聊天喝酒的鄧達清一臉懵逼,看一眼張宣,不著痕跡拍拍褲腳繼續喝酒。
嗐,朽木不可雕也!
又是一腳。
老鄧再次看看張宣,還是迷茫。
張宣無語,隱晦地呶呶嘴,先呶自己,再呶文慧姨夫。
這次鄧達清愣愣地瞅他三秒,隨后側過身,不再理他。
這一幕全程被斜對面的文慧母女悄悄看在眼里,母女倆會心一笑,差點笑出了聲。
娘希匹的…
見文慧母女異常,張宣哪還不知道自己丟了人。
不過沒關系,咱臉皮厚的很。唱戲沒搭成臺階,那就來簡單粗暴的吧,端杯酒干脆直接找上文慧姨夫,發揮口才,先混個熟臉再說。
飯后,張宣找時機偷偷問鄧達清:“我說老鄧,平日里你是也蠻聰明一人,今天笨的過分了啊。”
老鄧還一頭霧水,“你踢我到底啥子事?”
張宣把情況說一下,就道:“商業互吹你是不懂,還是不會?”
老鄧扶扶眼鏡說:“我交人都是用心的,不習慣吹。”
聽不得這話,張宣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不爭氣的,臨了臨了,沒好氣問:
“不吹?呵!不吹那以后你怎么做金融?不吹你怎么做投資?”
老鄧咧咧嘴,理直氣壯地說:“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不能混為一談。”
張宣翻翻白眼,真是服了。
不知道這老鄧是真傻,還是故意的?
…
回到租房,杜雙伶上樓陪文慧整理屋子去了。
張宣把自己鎖在書房,看書,寫作。
晚上7點過,李梅來了,帶來了天河路228號的產權變更文件。
張宣給她倒杯茶,把產權變更文件細細研讀了幾遍,見沒問題后,開始簽字。
末了把鋼筆擱一邊,抬頭問:“小劉走了沒?”
李梅回答說:“走了。今天中午在袁瀾的幫助下出海了。”
張宣詫異,心領神會地問:“直接出的海?”
李梅笑著點頭。
隨后她從手提包里掏出一封信給他:“這是小劉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謝謝你,以后到香江有用地著他的地方,可以找他。”
張宣伸手接過信,拆開。
發現里面就一張信紙。
信紙上有兩段內容:
第一段內容都是感謝的話。小劉在信里簡單描述了昨晚和今天的危險遭遇,坦言沒有袁瀾的幫助可能落別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