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你說一個人快餓暈了,先該吃點什么東西好?”
被他毫不避諱地來回打量,文慧一直耳觀鼻、鼻觀心地在忍著,忍著。
但聽到這話,文慧禁不住破防了,小巧的嘴兒嘟嘟翹起,紅唇微張。
猶豫三秒,文慧還是起身了,拿過他的杯子,舀三大勺白糖放里面,接著倒滿開水,最后把一杯溢滿的糖開水擺在張宣跟前。
張宣瞧著杯子底部的白砂糖顆粒,抱怨說:“做好人就做到底啊,幫我攪拌一下。”
文慧把調羹放杯子里,純凈的黑白小幅度左右棱棱,示意他自己動手。
張宣看著她眼睛說:“我現在是個病人。”
文慧坐回原位,不慣他:“我不是你女朋友,也不是你傭人。”
張宣,“可我們是…”
不等他說完,文慧麻麻利利地打斷道:“我喊雙伶了…”
張宣,“……”
是真的不想動,感覺人都快癱瘓了一般,真沒想到人餓一天會是這種感覺。
娘希匹的,好久沒挨過餓了,都快忘卻這種感覺了。
唏噓一番,臨了臨了,生無可戀地攪拌幾下調羹。
張宣端起杯子,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緩了緩,又喝掉二分之一。
空癟癟的肚子進了流食,人一下有了力量,感覺又活過來了。
文慧掃一眼杯子底部還殘存的白砂糖顆粒,問:“你的新書寫完了?”
張宣把腿擱茶幾上,閉上眼睛養精蓄略:“寫完了。”
文慧視線從他的腿上游過,又看向了電視,問:“看你樣子,應該寫得很滿意吧。”
張宣回答:“還好。”
文慧過了會又問:“實體書什么時候出?”
張宣這時瞥了她眼,答非所問地說:“我說文慧,我人都出來了,電視調點聲兒,咱倆就不用這么尬聊了哎。”
文慧不做聲了,也不調電視聲音,繼續看無聲的。
張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開口道:“要不你去廚房幫忙吧。”
“好。”文慧應一聲,嘴巴說好人卻壓根沒動,繼續看無聲電視。
張宣對她來了個三秒鐘的死亡凝視,稍后閉上眼睛,不搭理她了,不然非得被氣死不可。
廚藝還是鄒青竹的好,張宣先喝湯暖胃,再吃飯。
“慢點,慢點吃,你餓了別吃太快,這些都是你的,沒人跟你搶…”
見不得他吃那么快,杜雙伶在旁邊一邊用手幫他撫背,一邊擔心地嘮叨。
“嗯。”張宣慢了些,但吃著吃著不自覺又快了。
這頓飯吃得舒服,一口氣干了三大碗,老男人隨后洗個澡倒頭就睡。
鄒青竹看著主臥關門了,就對文慧說:“咱老爺睡了,咱家還差個公子小姐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咱不打擾夫人了,咱們趕緊撤吧。”
文慧爽利一笑,視線在杜雙伶身上停留幾秒,道聲“夫人晚安”,就挽著鄒青竹的手臂走了,上了三樓。
杜雙伶氣結,心中那個郁悶啊,卻偏偏沒辦法反駁。
自己是過敏體質,每次親昵都特別容易在脖子上種草莓。
日子相處久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總有難么一兩次被發現了端倪。
原地頓足半晌,杜雙伶把大門從里反鎖,也是去了主臥。
……
最近半個月,報紙上關于“白鹿原”和“廢都”的口碑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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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