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換臺,換到羊城電視臺。
電視里正在放歌,放的是陳星的“流浪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親愛的媽媽
流浪的腳步走遍天涯,沒有一個家
冬天的風夾著雪花,把我的淚吹下啊
...
走啊走啊走啊走,走過多了年華...
前生每次聽這首歌,張宣總能從紛亂中靜下來,思緒會飄到小時候。
走啊走啊走啊...,就在他不自覺跟著哼唱的時候,茶幾上的電話響了。
電視調靜音,接電話。
電話一通,陶歌直接問:“你是不是定稿了?”
“對,就半小時定稿的。”張宣如是說。
陶歌滿是期待:“大結局怎么樣?”
張宣非常自豪地說:“我很滿意。”
聽著他自信地語調,陶歌大大松了一口氣,隨即告訴他:“姐馬上去訂機票,掛了。”
“好。”
電話短而快,張宣把聽筒放回去,繼續跟著陳星唱流浪歌。
流浪歌后面是楊鈺瑩的“讓我輕輕的告訴你”...
哎,這姑娘漂亮,可惜了...
張宣直接關了電視,回房睡覺。
外面開始下雨了,雨越下越大,雨珠子被風吹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響。
張宣臥床呆呆地聽了會,最后慢慢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要不是中午有人在外面大喊“表哥,表哥...”
估計還能把下午也睡過去。
恍恍惚惚睜開眼皮,張宣還是感覺頭昏腦脹,不想起。
“表哥,表哥,你在家嗎?”
楊蔓菁一邊拍門,一邊喊。
“他在家,他應該在睡覺吧,姑娘你用點力氣,他就會醒了的。”這是老鄧的聲音。
自從張宣跟他吹了一回牛逼后,老鄧就從斯文變成了敗類。
對張宣的語氣是一天不如一天。
態度簡直稱得上惡劣。
“表哥,表...”
第三波拍門,楊蔓菁的喊聲噶然而斷,因為門突兀地開了,因為她看到了一張不耐煩的臉。
“大白天的鬼叫什...”張宣極度郁悶,一開門就打算教訓教訓這個表妹。
在他看來啊,表妹都是拿來教訓的,不教訓白不教訓,教訓了還想教訓。
不過當他看到一起來的小十一時,眉毛一擰,硬是把后面的話收了回去。
側身讓兩人進來,張宣揉揉鼓鼓脹脹的太陽穴,問楊蔓菁:
“這么大的雨天,你怎么來了。”
楊蔓菁把手里的一兜水果放茶幾上,回答說:“經常打不通你電話,我們就過來看看。”
張宣問:“你倆自己搭班車過來的?”
不止客氣為何物的楊蔓菁直接倒在沙發上,捏著抱枕說:“爸爸來羊城辦點事,把我們送到校門口就先走了,他大概兩個小時候后會過來。”
見狀,張宣看向了小十一,問:“你怎么也跟著過來了。”
蘇謹妤很光棍,指著楊蔓菁說:“她非要拉著我過來。”
不著痕跡鎖上書房,把空調開大一點,把兩女安排在沙發上吃水果看電視。
張宣一邊換鞋,一邊說:“你們在家呆著,我出去買點菜。”
要不是舅舅要來,就這兩只貨色,他直接拉到外面的大排檔就解決了,哪里來的這么多麻煩。
門關,聽到腳步聲逐漸走遠....
小十一忽然問:“我這樣上門,他會不會看輕我?”
楊蔓菁眼睛大睜,不敢置信地打量她:“你平時都這么不要臉了,還在乎這個?”
小十一無視她極其不友好的話,搖搖頭。
糯糯地說:“不一樣。你表哥心里有根線,平時我從來沒有越過那根線,可這里是杜雙伶和他住的地方。”
聽著這話,楊蔓菁好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似的,一呼嚕坐起來就問:“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蘇謹妤第一時間沒做聲,目光在電視上停留了一會兒,許久才慢慢聲聲道:“自然是喜歡的。
從小到大,一般東西入不了我的眼,我挑東西都喜歡挑最好的,男人也一樣,可是這次...。”